胡斐行
礼，转身出去。胡斐见到这张朴实淳厚
脸上充满着小孩子般喜色，心中动，忽地记起佛山镇北帝庙中惨剧。那日恶霸凤天南被自己制住，对锺阿四责骂无辞可对，但自己只离开片刻，锺阿四全家登时尸横殿堂。这姜铁山夫妇*诈凶残不在凤天南之下，未必会信守诺言，只怕程灵素去，立时会对王铁匠痛下毒手。他想到此处，追到门口，叫道：“王大叔，
有句话跟你说。”王铁匠站定脚步，回头瞧着他。胡斐道：“王大叔，这姓姜夫妻不是好人。你赶紧卖田地，走得远远，别在这里多耽。他们手段毒辣得紧。”王铁匠怔，很舍不得这住几十年家乡，道：“他们答应永不踏进湖南省境。”胡斐道：“这种人说话，也信得过
？”王铁匠恍然大悟，连说：“对，对！明儿便走！”他跨出铁门，转头又问：“你贵姓？”胡斐道：“姓胡。”王铁匠道：“好，胡爷，咱们再见，你这辈子可得好好待程姑娘啊。”这次轮到胡斐怔，问道：“你说什？”王铁匠哈哈笑，道：“胡爷，王铁匠又不是傻子，难道还瞧不出？程姑娘人既聪明，心眼儿又好，这份本事更加不用提啦。人家对你片真心，这辈子你可得多听她话。”说着哈哈大笑。胡斐听他话中有因，却不便多说，只得含糊答应，说道：“再见啦。”王铁匠道：“胡爷，再见，再见！”收拾风箱家生，挑在肩头便走。他走出几步，突然放开嗓子，唱起洞庭湖边情歌来。只听他唱道：
“小妹子待情郎——恩情深，
你莫负妹子——段情，
你见她面时——要待她好，
你不见她面时——天天要十七八遍挂在心！”
他嗓子有些嘶哑，但静夜中听着这曲情歌，自有股荡人心魄缠绵味道。胡斐站在门口，听得歌声渐渐远去，隐没不闻，这才回到厨房。
只见姜小铁已然醒转，站在地下，全身湿淋淋，上身已披衣衫，姜家三人对程灵素又是忌惮，又是怀恨，但对她用药使药神技，不自禁也有股艳羡之意。三人冷冷站着，并不道谢，却也不示敌意。
程灵素从怀中取出三束白色干草药，放在桌上，道：“你们离开此间之时，那孟家干人定会追踪拦截。这三束醍醐香用七心海棠炼制过，足以退敌，但不致杀人再增新仇。”姜铁山听到这里，脸现喜色，说道：“小师妹，多谢你帮想得周到。”胡斐心想：“她救活你儿子性命，你不说个谢字，直到助你退敌，这才称谢，想来这敌人定然甚强。却不知孟家人是哪路英雄好汉，连这对用毒高手也筹莫展，只有困守在铁屋之中。”
程灵素说道：“小铁，中鬼蝙蝠剧毒那两人，都是孟家吧？你下手好狠啊！”她说这话之时，向小铁眼也没瞧。姜小铁吓跳，心想：“你怎知道？”嗫嚅着道：“…………”姜铁山道：“小师妹，小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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