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道：“是啦，
也从小没爹没娘，还不是活得这
大
？”说着点燃灯笼，说道：“走吧！”胡斐偷眼瞧她脸色，似乎并没生气，当下不敢多问，跟随在后。两人回到铁屋之前，见那铁匠坐在地下吸烟。程灵素道：“王大叔，劳您驾凿开这条缝！”所指之处，正是适才她要铁匠焊上
。那铁匠也没问什原由，拿出铁锤铁凿，叮叮当当地凿起来，不到
顿饭时分，已将焊上缝凿开。程灵素说道：“开门吧！”那铁匠用铁锤东打打，西敲敲，倒转铁锤，用锤柄撬，当声，块大铁板落下来，露出个六尺高、三尺宽门来。这铁匠对铁屋构造似乎如指掌，伸手在门边拉，便有座小小铁梯伸出，从门上通向内进。程灵素道：“咱们把蓝花留在外面。”三人将身上插束蓝花都抛在地下。程灵素正要跨步从小铁梯走进屋去，轻轻嗅下，道：“胡大哥，怎你身上还有蓝花？别带进去。”胡斐应道：“噢！”从怀中摸出个布包，打开来，说道：“你鼻子真灵，包在包里你也知道。”
那布包中包着他家传拳经刀谱，还有些杂物，日间程灵素给他那棵蓝花也在其内，只是包大半日，早已枯萎。胡斐捡出来，放在铁门板上。程灵素见他珍而重之收藏着这棵蓝花，知他刚才果然没说假话，很是喜欢，向他嫣然笑，道：“你没骗人！”胡斐楞，心道：“何必骗你？”程灵素指着铁屋门道：“里面人平时服食血栗惯，这蓝花正是克星，他们抵受不住。”提起灯笼，踏步进内。胡斐和王铁匠跟着进去。走完铁梯，是条狭窄甬道，转两个弯，来到个小小厅堂。只见墙上挂着书画对联，湘妃竹桌椅，陈设甚是雅致。胡斐暗暗纳罕：“那姜铁山形貌粗鲁，居处却是这等所在，倒像是到秀才书生家里。”程灵素毫不停留，直走向后进。胡斐跟着她走进间厨房模样屋子，眼前所见，不由得大吃惊。只见姜铁山和薛鹊倒在地下，不知是死是活。当七心海棠所制蜡烛轻烟从岩孔中透入之时，胡斐已料到定然有此情景，倒也不以为异，奇怪是只大铁镬盛满热水，镬中竟坐着个青年男子。这人赤·裸着上身，镬中水气不断喷冒，看来这水虽非沸腾，却已甚热，说不定这人已活活煮死。胡斐个箭步抢上前去，待要将那人从镬中拉起，程灵素道：“别动！你瞧他……瞧他身上还有没有衣服。”胡斐探首到镬中看，道：“他穿着裤子。”程灵素脸上微微红，点点头，走近镬边，探探那人鼻息，道：“你到灶下加些柴火！”胡斐吓跳，向那人再望眼，认出他便是引狼群来践踏花圃之人，只见他双目紧闭，张大口，壮健胸脯微微起伏，果然未死，但显已晕去，失知觉，问道：“他是小铁？他们儿子？”程灵素道：“不错，师哥师姊想熬出他身上毒质，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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