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中却甚感舒畅。程灵素伸出左手小指,用指甲在蜡烛上刻条浅印,道:“请你给瞧着,别让风吹熄,点到这条线上就熄蜡烛。”将团扇变给胡斐,站直身子,四下察看,倾听声息。胡斐学着她样,将轻烟煽入岩孔。
程灵素在十余丈外兜个圈子,没见什异状,坐在块圆岩之上,说道:“今晚引狼来踏花圃,是二师哥儿子,叫做小铁。”胡斐“啊”声。道:“他也在这下面?”说着向岩孔中指指。程灵素笑道:“是啊!咱们费这大劲,便是去救他。先薰晕师哥师姊,做起事来不会碍手碍脚。”胡斐心道:“原来如此。”程灵素道:“二师哥和三师姊有家姓孟对头,到洞庭湖边已有半年,使尽心机,总是解不铁屋外血矮栗之毒,攻不进去。死在洞庭湖畔那两个人,十九便是孟家。种蓝花,却是血矮栗克星,二师哥他们直不知,直到你和锺爷身上带蓝花,不怕毒侵,他们这才惊觉。”胡斐道:“是,和锺二哥来时候,听到铁屋中有人惊叫,必是为此。”程灵素点点头,说道:“这血矮栗毒性,本是无药可解,须得经常服食树上所结栗子,才不受那树气息侵害。幸好血矮栗毒性虽然厉害,倒也不易为害人畜,因为只要有这棵树长着,周围数十步内寸草不生,虫蚁绝迹,看便知。”胡斐道:“怪不得这铁屋周围连草根也没半条。把两匹马口都扎住,还是避不毒质,若不是你相赠蓝花……”说到这里,想起今晚莽撞,不自禁暗暗惊心,心道:“无怪江湖上提到‘毒手药王’便谈虎色变,锺二哥极力戒备,确非无因。”程灵素道:“这蓝花是新试出来品种,总算承蒙不弃,没在半路上丢掉。”胡斐微笑道:“这花颜色娇艳,很是好看。”程灵素道:“幸亏这蓝花好看,倘若不美,你便把它抛,是不是?”胡斐时不知所对,只说:“唔……唔……”心中在想:“倘若这蓝花果真十分丑陋,会不会仍然藏在身边?是否幸亏花美,这才救和锺二哥性命?”
正在此时,阵风吹过来,胡斐正自寻思,没举扇挡住蜡烛,烛火闪,登时熄。胡斐轻轻叫声:“啊哟!”忙取出火折,待要再点蜡烛,只听程灵素在黑暗中道:“算啦,也差不多够。”胡斐听她语气中颇有不悦之意,心想她叫做什事,总是没做得妥贴,似乎切全都漫不经心,歉然道:“真对不起,今晚不知怎,总是失魂落魄。”程灵素默然不语。胡斐道:“正在想你这句话,没料到刚好有阵风来。灵姑娘,想过,你送这蓝花之时,全没知这是救命之物,但既是人家番好意给东西,自会好好收着。”程灵素听他这几句话说得恳切,“嗯”声。
在黑暗之中,两人相对坐着,过会,胡斐道:“从小没爹没娘,难得有谁给什东西。”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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