躇,锺阿四突然走上前来,向胡斐道:“好汉爷救小人妻儿,又替小人家明冤雪恨,大恩大德,小人粉身难报。”面说,面扑翻在地,冬冬冬冬,磕几个响头。胡斐连忙扶起。锺阿四转过身来,脸色铁青,望着凤天南道:“凤老爷,今日在北帝爷爷神前,你凭良心说句,家小三子有没偷你鹅吃?”凤天南为胡斐威势所慑,低头道:“没有。是……是弄错。”锺阿四又道:“凤老爷,你再凭良心说,你叫官府打关,逼死儿子,全是为要占菜园,是不是?”凤天南向他脸上望眼,只见这个平时忠厚老实菜农,咬紧牙关,目喷怒火,神情极是可怕,不由得低下头,不敢回答。锺阿四道:“你快说,是也不是?”凤天南抬起头来,道:“不错,杀人偿命,你杀便。”
忽听庙门外人高声叫道:“自称拔凤毛小贼,你敢不敢出来斗三百回合?你在北帝庙中缩头缩颈,干不敢出来啊?”这几句话极是响亮,大殿上人人相顾愕然,听那声音粗鲁重浊,满是无赖地痞口气。
胡斐怔之下,抢出庙门,只见前面三骑马向西急驰,马上人回头叫道:“缩头乌龟,料你也不敢和老子动手。”胡斐大怒,见庙门旁株大红棉树下系着两匹马,纵身过去跃上马,拉断缰绳,双腿夹,催动坐骑,向那三人急追下去。远远望见三乘马向西沿着河岸急奔,瞧那三人坐在马背上姿式,手脚笨拙,骑术更劣,不知是否有意做作,但胯下所乘却是良马,胡斐赶出里许,始终没能追上。听那三人不时高声叫骂,肆无忌惮,对自己毫不畏惧,实似背后有极厉害之人撑腰,他焦躁起来,俯身在地下抓起几块石子,手腕抖处,五六块石子飞出去,只听得“啊哟”“妈呀”之声不绝,三个汉子同时打中,齐摔下马来。
两个人跌下来,趴在地上大叫,第三人却左足套在马镫之中,被马拖着直奔,霎时之间已转入柳荫深处。胡斐跳下马来,只见那二人按住腰臀,哼哼唧唧叫痛。胡斐在人身上踢脚,喝道:“你说要和斗三百回合,怎不起身来斗?”那人爬起身来,说道:“欠赌债不还,还这横!总有日凤老爷亲自收拾你。”胡斐怔,问道:“谁欠赌债不还?”另人猛地里跳将起来,迎面拳往胡斐击去。这拳虽有几斤蛮力,但出拳不成章法,显是全无武功。胡斐微微笑,挥手轻带。那人拳打偏,砰声,正好打中同伴鼻子,登时鼻血长流。出拳之人吓跳,不明白怎地这拳去势全然不对,只抚着拳头发呆。被击之人大怒,喝道:“狗娘养,打起老子来啦!”飞起腿,踢在他腰里。那人回手相殴,砰砰嘭嘭,登时打得十分热闹,不再理会胡斐。胡斐见这二人确实不会武功,居然敢向自己叫阵,其中大有蹊跷,双手分别抓住两人头颈,往后扯,将两人分开来。但两人打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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