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不住口污言秽语互相辱骂,个骂对方专偷人家萝卜,另个说对方是佛山偷鸡好手,看来两人都是市井无赖,心中越加起疑,大声喝道:“谁叫你们来骂?”说着双手摆,砰下,将两人额角对额角撞,登时变两条怒目相向独角龙。
那偷鸡贼胆子极小,吃到苦头,连声:“爷爷,公公,是你老人家灰孙子。”胡斐喝道:“呸,有你这等贱孙子?快说。”那偷鸡贼道:“英雄会馆开宝邝宝官说,你欠会馆里赌债不还,叫们三个引你出来打顿。他给们每人五钱银子,这坐骑也是他借。你赌债还不还,不关事……”胡斐听到这处,“啊”声大叫,心道:“糟啦,糟啦!恁地胡涂,竟中敌人调虎离山之计。”双手往外送,将两名无赖双双跌个狗吃屎,飞身上马背,急往来路驰回,心想:“凤天南父子定然躲起来,偌大座佛山镇,却往哪里找去?好在他搜刮霸占产业甚多,处处闹将过去,搅他个天翻地覆,瞧他躲得到几时?”
不多时已回到北帝庙前,庙外本有许多人围着瞧热闹,这时已走得干干净净,连孩子也没留下个。胡斐心想:“那凤天南果然走。”翻身下马,大踏步走向庙中,步跨进大殿,不由得倒抽口凉气,胸口呼吸登时凝住,只吓得身子摇摇摆摆,险些要坐倒在地。原来北帝庙大殿上满地鲜血,血泊中三具尸身,正是锺阿四、锺四嫂、锺小二三人,每人身上都是乱刀砍斩伤口,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胡斐呆半晌,股热血从胸间直冲上来,禁不住伏在大殿地上,放声大哭,叫道:“锺四哥四嫂,锺家兄弟,是胡斐无能,竟然害你们性命。”只见三人虽死,眼睛不闭,脸上充满愤怒之色。他站起身来,指着北帝神像说道:“北帝爷爷,今日要你作个见证,胡斐若不杀凤天南父子给锺家满门报仇,回来在你座前自刎。”说着砰掌,将神案角打得粉碎,案上供奉香炉烛台都震在地下。他定神想,到庙门外牵进马匹,将三具尸身都放上马背,心中悔恨不已:“年幼无知,不明江湖上鬼蜮伎俩,却来出头打抱不平,枉自又害三条人命。那姓凤家中便是布满刀山油锅,今日也要闯进去杀他个落花流水。”当下牵马匹,往大街而来。但见家家店铺都关上大门,街上静悄悄竟无个人影,只听得马蹄得得,在石板路上路响将过去。胡斐来到英雄当铺和英雄酒楼,逐踢开大门,均是寂然无人,似乎霎时之间,佛山镇上数万人忽地尽数消失,只是当铺与酒楼各处堆满柴草,不知是何用意。再去赌场,也是个人也没有,成万两银子却兀自放在门板之上,没人敢动。胡斐随手取几百两放入包袱,心中暗暗惊讶:“这凤天南定然摆下鬼计,对付于,彼众寡,莫要再上他当。”他步步留神,沿街走去,转几个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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