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骨登时断折。这下痛得他脸如金纸,但他咬紧牙关,声不哼,双手反在背后,朗声说道:“学艺不精,无话可说。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锺四嫂却还是不住向他磕头,哭叫:“多谢凤老爷成全家小三子,他真是偷吃你鹅?”胡斐见凤天南败得如此狼狈,实不想再折辱于他。但见到锺四嫂发疯惨状,神坛前石板上血迹,心想这南霸天除此事之外,这许多年来定是更有不少恶行,既撞在手里,岂能轻饶?当下大踏步过去,将凤鸣把提起,拔起插在地下单刀,转头向凤天南道:“凤老爷。和你无冤无仇,可是令郎偷吃凤凰肉,实在太不讲理。这里佛山镇人都护着你,冤屈难明,只好剖开令郎肚子,让列位瞧瞧。”说着刀锋在凤鸣肚子上轻轻拖,雪白肌肤上登时现出条血痕。凤天南固然作恶多端,却颇有江湖汉子气概,败在胡斐手下之后,仍是十分刚硬,不失掌门人身分,但见独生爱子要惨被他开膛剖腹,不由得威风尽失,傲气全消,叫道:“且慢!”从身旁手下人手中,抢过柄单刀。胡斐笑道:“你还不服气,要待再打场?”凤天南惨然道:“身做事身当,凤某行事不当,惹得尊驾打这个抱不平,这与小儿可不相干。凤某不敢再活,但求饶小儿性命。”说着横过单刀,便往颈中刎去。
忽听得屋梁上人大叫:“凤大哥,使不得!”原来那个粗壮大汉兀自双手抱住横梁,悬身半空。
凤天南脸露苦笑,挥刀急砍。众人大吃惊之下,谁也不敢阻拦,眼见他单刀横颈,立时要血溅当场、尸横祖庙,忽听得嗤嗤声响,件暗器从殿门外自高而下飞射过来,铮声,在单刀上碰。凤天南手荡,单刀立时歪,但还是在左肩上划道口子,鲜血迸流。
胡斐定睛看,只见射下暗器却是枚女子手上所戴指环。凤天南膂力甚强,这小小枚首饰,居然能将他手中单刀荡开,那投掷指环之人武功,只怕不在自己之下。他心中惊诧,纵身抢到天井,跃上屋顶,但见西南角上人影闪,倏忽间失踪迹。胡斐右足点,扑过去,暮色苍茫之中,四顾悄然,竟无人影,他心中嘀咕:“这背影小巧苗条,似是女子模样,难道世间女子之中,竟有这等高手?”他生怕凤天南父子逃走,不敢在屋顶久耽,随即转身回殿,只见凤天南父子搂抱在起。凤天南脸上老泪纵横,也不知是爱是怜,是痛是悔?
胡斐见这副情景,倒起饶恕他父子之意。凤天南放脱儿子,走到胡斐跟前,扑地跪下,说道:“这条老命交在你手里,但望高抬贵手,饶儿子性命。”凤鸣抢上来说道:“不,不!你杀好。你要替姓锺报仇,剖肚子便是。”胡斐时倒不知如何发落,若要杀二人,有些不忍下手,倘是给他父子俩哭跪,便即饶恕,又未免太便宜他们。正自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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