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她来喝咖啡。她们在起坐两个钟头,直在低声说话儿,她说:‘谢苗-扎哈雷奇这会儿又有差事,能领到薪俸,他去见过大人,大人亲自出来接见,叫所有人都等着,却拉着谢苗-扎哈雷奇手打他们面前经过,把他领进办公室去。’您听见吗,听见吗?‘,当然啦,’他说,‘谢苗-扎哈雷奇,记得您功劳,虽然您有这个轻率弱点,不过既然您已经答应,而且您不在这儿,工作也不顺利,(您听到,听到!)那,希望,’他说,‘现在能够相信您诺言。’也就是说,所有这些话,要告诉您,都是她信口编造出来,这倒不是由于轻率,自吹自擂!不,这切她自己全部相信,她用自己想象安慰自己,真!并不责备她;这件事并不责备她!……六天以前,当把第次领到薪水——二十三卢布四十戈比——全部拿回去时候,她管叫小宝贝儿。她说:‘你真是个小宝贝儿!’而且是只有们俩在起时候,您明白吗?唉,哪里是个值得赞美人,又算个什样丈夫啊?不,她拧拧面颊。‘你真是个小宝贝儿!’她说。”
马尔梅拉多夫住声,想要笑笑,可是他下巴突然抖动起来。不过他忍住。这个小酒馆,他那副穷愁潦倒样子,在干草船上度过五夜,还有这什托夫酒,再加上对妻子和家庭这种病态爱,这切使得听他说话人感到困惑不解。拉斯科利尼科夫全神贯注地听着,但是感到很痛苦。他为到这里来觉得后悔。
“先生,先生!”马尔梅拉多夫控制住自己,又提高声音说,“先生,也许您和别人样,也认为这切都很好笑吧,只不过拿家庭生活里这些微不足道琐事来打搅您,可对来说,这并不好笑!因为这切都能感觉得到……生中像在天堂里那样幸福那整天,还有那天整整个晚上,是在心驰神往幻想中度过:就是说,幻想着怎样安排好这切:给孩子们穿上新衣服,让她不再操心,让独生女儿从不幸火坑回到家庭环境里来……还有很多,很多……这是可以吧,先生。唉,先生(马尔梅拉多夫突然好像打个哆嗦,抬起头来,直盯着听他说话这个人),唉,可就在第二天,就在幻想这些事情以后(也就是说,是在整整五天五夜以前),傍晚,就用巧妙欺骗手段,像在夜里偷东西小偷那样,偷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箱子上钥匙,把带回家来薪水中还剩下那些钱都拿走,到底是多少,已经记不得,就是这样,请您看看吧,全拿走!从家里出来已经第五天,而那里在找,差事也砸,文官制服放在埃及桥旁家小酒馆里,用它换这身衣服……什都完!”
马尔梅拉多夫拿拳头捶捶自己前额,咬紧牙,只胳膊肘使劲撑在桌子上,闭上眼。可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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