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阿春!那个洗衣婆。”
“娘!”不由得喊起来。
那个女人,人还没见,双xx子先便擂到你脸上来,也不过二十零点,张屁股老早发得圆鼓隆咚。搓起衣裳来,肉弹弹身。两只冬瓜奶,七上八下,鼓槌般,见男人,又歪嘴,又斜眼。顶记得,那次在菜场里,个卖菜小伙子,不知怎犯着她,她双大奶先欺到人家身上,擂得那个小伙子直往后打几个踉跄,噼噼叭叭,几泡口水,吐得人家头脸,破起嗓门便骂,干你老母鸡歪!那副泼辣劲,那种浪样儿。
“阿春替卢先生送衣服,来便钻进他房里,就知道,这个台湾婆不妥得很。有天下午,走过卢先生窗户底,听见又是哼又是叫,还当出什事呢。垫起脚往窗帘缝里瞧,呸——”顾太大赶忙朝地下死劲吐泡口水,“光天化日,两个人在房里也那赤精大条,那个死婆娘骑在卢先生身上,蓬头散发活像头母狮子!撞见这种东西,老板娘,您家说说,晦气不晦气?”
“难怪,你最近打牌老和十三幺,原来瞧见宝贝。”不由得好笑,这个湖北九头鸟,专爱探人阴私。
“嚼蛆!”
“卢先生倒好,”叹口气说,“找个洗衣婆来服侍他,日后他衣裳被单倒是不愁没有人洗。”
“天下事就怪在这里,”顾太太拍个响巴掌,“她服侍卢先生?卢先生才把她捧在手上当活宝贝似呢,人家现在衣服也不洗,指甲擦得红通通,大模大样坐在那里听收音机歌仔戏,卢先生反而累得像头老牛马,买个火炉来,天天在房中炒菜弄饭给她吃。最气人是,卢先生连床单也自己洗,他哪里洗得干净?晾在天井里,红块,黄块,看着不知道多恶心。”
第二天,便在街上碰见卢先生和阿春,两个人迎面走来。阿春走在前头,扬起头,耸起她那个大胸脯,穿得身花红柳绿,脸上鲜红两团胭脂。果然,连脚趾甲都涂上蔻丹,双木展,劈劈啪啪踏得混响,很标劲,很嚣张。卢先生却提着个菜篮子跟在她身后,他走近来时候,猛看,吓大跳。原以为他戴着顶黑帽子呢,那晓得他竟把头花白头发染得漆黑,染得又不好,硬邦邦张着;脸上大概还涂雪花膏,那粉白粉白,他那双眼睛却坑下去,眼塘子发乌,张惨白脸上就剩下两个大黑洞,不知怎,突然想起从前在桂林看戏,个叫白玉堂老戏子来,五十大几,还唱扇子生。有次看他《宝玉哭灵》,坐在前排,他唱哭头,那张敷满白粉老脸上,皱纹陡地统统现出来,张嘴,便露出口焦黑烟屎牙,看得心里直难过,把个贾宝玉竟唱成那副模样。卢先生和擦肩而过,把头扭,装着不认识,跟在那个台湾婆屁股后头便走。
卢先生和阿春事情,们长春路人都传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