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波利特·基里洛维奇接着便开始详细描述米佳为避免犯罪而去借钱所作种种努力。他描述他在萨姆索诺夫家里经历,去找“猎狗”那次旅行——切都有根有据。他疲惫不堪,受尽嘲笑,忍饥挨饿,卖掉表去旅行(可是据说他身上藏着千五百卢布——据说,啊,据说!),他醋劲十足,生怕留在城里那位热恋对象趁他不在时候去找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最后他终于回到城里。上帝保佑!她总算没有到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那里去过。他亲自把她送到她保护人家里。(说来也怪,他对萨姆索诺夫竟毫无妒意这是本案个相当典型心理特点!)然后他急冲冲赶到“后门”监视点,到那里他才解到斯梅尔佳科夫癫痫发作,另个仆人也在生病——障碍扫清,“暗号”又掌握在他手里,这是多大诱惑啊!然而他当时还在抵制这种诱惑;他去找受到们大家尊敬在本地小住霍赫拉科娃太太。这位太太早就同情他遭遇,向他提出个最明智建议:彻底抛弃花天酒地生活,放弃这种不成体统爱情,不再到小酒店里闲逛,不要虚度青春年华,而应该到西伯利亚去寻找金矿:“那里才是您旺盛精力、你渴求冒险浪漫性格出路。”伊波利特·基里洛维奇描述谈话结果以及被告突然听说格鲁申卡根本不在萨姆索诺夫家里之后瞬间反应,也描述这个满脸醋意,神经过敏不幸人想到她欺骗他,而她现在却在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那里之后勃然大怒情景,最后他又想请大家注意个偶然情况造成致命后果:“假如女仆能及时告诉他,他心上人正在莫克罗耶村,跟‘以前’和‘无可争议’那位在起,那就什事也没有。但她吓得魂不附体,只是个劲儿地赌咒发誓。如果被告没有当场把她杀死,那也只是因为他当时心急火燎地要去追赶那个背叛他女人。不过请注意:尽管他气得发狂,但还是拿个铜杵带在身边。为什偏偏拿个铜杵,而没有拿别凶器呢?如果这件事们已经酝酿整整个月,心里有准备,那们只要看见有什像凶器东西突然出现在眼前,们就定会拿它当做凶器。至于哪类东西可以用作凶器——们已经设想整整个月。正因为这样,们立即不容置疑地把它当做凶器!因此他抓起这个致命铜杵毕竟不是无意识,不是随便拿。现在他来到父亲花园里——真是天赐良机,夜深人静,片漆黑,周围没有人,只有妒火在熊熊燃烧。他怀疑她在这里,在他情敌怀抱里,也许此刻正在取笑他——这使他喘不过气来。何况也不仅仅是怀疑——现在怎还仅仅是怀疑呢,显然是场骗局,这是明摆着:她就在这里,在那间亮着灯光房间里,就在屏风后面——于是这个不幸人悄悄地靠近窗户,恭恭敬敬地向窗里窥视,老老实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