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错误的审判（39 / 80）

这场面之前被告事先已经有周密考虑，决定杀害父亲。然而这想法已经多次出现在他脑子里，他也对这个想法进行深入仔细研究，这方面们有事实、证人和他本人供认。承认，各位陪审员先生，”伊波利特·基里洛维奇补充说，“甚至直到今天之前还拿不准被告是否完全自觉地事先有预谋地犯下罪行。坚信，他内心已经多次想过未来这个不幸时刻，但仅仅是想想而已，仅仅把它当做种可能性，但无论是实行时间还是条件，他都还没有确定。然而只是在今天以前，在韦尔霍夫采娃小姐今天向法庭出示这份决定命运文件之前才犹豫不定，诸位先生，你们自己都听见她叫喊：‘这是计划，这是谋杀计划！’这就是她替不幸被告‘酒后写’这封不幸信所确定性质。确实，这封信具有计划和预谋含义。信是案发前两天写成，因此们现在确切地知道，早在实行这个可怕阴谋前两天，被告发誓赌咒地声称，如果他明天搞不到钱，那他要去杀死父亲，抢走枕头底下装在‘系着红绸带信封中那笔钱，只要伊凡离开就下手’。请听清楚：‘只要伊凡离开就下手’，可见他都已经全面考虑过，充分估计各种情况——结果怎样呢？后来事态发展果然与信里模样！犯罪无疑是有预谋，并进行周密计划，目肯定是为抢劫，这点他直言不讳地说过，写在信上，还签名。被告并没有否认自己签名。人们会说：这是他酒醉之后写。但这丝毫也不能减轻他罪责，反而更加说明问题：醉后吐真言嘛。如果清醒时候没有想过，酒醉之后也就不会写。也许有人会说：他为何要在小酒店里大肆宣扬自己打算呢？个人要预谋干这类事，他就定会秘而不宣，深藏心底。这话确实有道理，但是在大声嚷嚷时候还没有计划和打算，只存在着种希望，正在形成种意向。后来他就叫嚷得比较少。在写这封信晚上，他在京都酒店里喝得酩酊大醉，可是却反常地沉默不言，也没有玩台球，坐在旁，和谁也不说话，只是撵走本地商人名伙计，但这几乎是无意识，出于吵架习惯，他只要进酒店，那就非吵架不可。诚然，被告作出最后决定时候，头脑里肯定会产生种担忧，他怕自己在城里预先叫嚷得太多，在完成自己预谋之后，这很可能成为揭露和指控他证据。但有什办法呢，事情已经张扬出去，再也无法挽回，再说以前命运之神曾帮助他过关，这次他也会走运。先生们，们都希望福星高照！应该承认，为避开那不幸时刻，他做许多事情，为避免流血结局，他作出极大努力。‘明天要向所有人借三千卢布，’他曾经用自己独特语言写道，‘如果大家不给，那就只好流血。’这是在酒醉后写，却在清醒情况下按照信上写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