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双掌挡来软弱无力,全不似适才交锋时那般劲在掌先上乘功夫。郭靖手上变招远比心中想事为速,心中尚未决定该当如何,双手顺势抓出,已将他两手手腕牢牢拿住。裘千仞用力挣扎,却哪里挣得出他掌握?他不挣也还罢,这挣更显露他武功浅薄。郭靖再无怀疑,两手放拉,待裘千仞被这拉之势牵动,跌跌撞撞冲将过来,顺手便点他胸口“阴都穴”。裘千仞瘫软在地,动弹不得,说道:“小爷,这当口性命交关,你何苦和闹着玩儿?”只听得山腰中帮众喊声更加响亮,想来其余四峰中帮众也已纷纷赶到。郭靖道:“你好好送们下山去。”裘千仞皱眉摇头道:“自己尚且性命不保,怎能送你们下山?”郭靖道:“你叫你徒子徒孙让道,到山下,自然给你解开穴道。”裘千仞愁眉苦脸,说道:“小爷,你老磨着干?你到洞口去瞧瞧就明白啦。”
郭靖走到洞口,向下望去,不由得惊得呆,但见裘千仞手挥蒲扇,正站在帮众之前,向着洞口顿足而骂。郭靖急忙回头,却见裘千仞仍是好端端卧在地下,奇道:“你……你……怎有两个你?”黄蓉低声道:“傻哥哥,你还不明白,有两个裘千仞啊,个武功高强,个却就会吹牛。他俩生得模样。这是个净长着张嘴。”郭靖又呆半晌,这才恍然大悟,向裘千仞道:“是不是?”裘千仞苦着脸道:“姑娘既说是,就算是罢。们俩是双生兄弟,是哥哥。本来武功是强,后来兄弟武功也就跟着不得起来啦。”郭靖道:“那到底谁是裘千仞?”裘千仞道:“名字不同,又有甚关系?是叫千仞还是他叫千仞,不都样?咱俩兄弟要好,从小就合用个名儿。”郭靖道:“快说,到底谁是裘千仞?”黄蓉道:“那还用问?自然他是冒充字号。”郭靖道:“哼,老头儿,那你叫甚?”裘千仞挨不过,只得道:“记得先父也曾给另外起过个名儿,叫甚‘千丈’。念着不好听,也就难得用它。”郭靖笑,道:“哈,那你就是裘千丈,不用赖啦。”裘千丈面不红,耳不赤,洋洋自如,说道:“人家爱怎生叫就怎生叫,你管得着?十尺为丈,七尺为仞,倒还是‘千丈’比‘千仞’长三千尺。”黄蓉道:“瞧你倒是改名为千分、千厘好些。”
郭靖道:“怎他们尽在山腰里呐喊,却不上来?”裘千丈道:“不得号令,谁敢上来?”郭靖将信将疑。黄蓉却道:“靖哥哥,不给他些好,谅这狡猾老贼也不肯吐露真情。你点他‘天突穴’!”郭靖依言伸指点去。
这“天突穴”乃属奇经八脉中阴维脉,系在咽喉之下,“璇玑穴”上寸之处,是阴维任脉之会,被点中,裘千丈只觉全身皮下似有千万虫蚁乱爬乱咬,麻痒难当,连叫:“啊唷,啊唷,你……你这不是坑死人?作这等阴贼损人勾当。”郭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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