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太人最终分手),学成回国吕芳、高宗汉、刘伟却在国内遭遇历次政治运动,最后高宗汉在“w.g”中z.sha,刘伟变得学会在险恶政治环境下自保护,吕芳则在“w.g”后重返纽约。当吴振铎和吕芳这对恋人二十五年后在纽约重逢时,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切都已不同,吴振铎异国婚姻,以失败告终,而当初吕芳等人“正确”人生选择,二十五年后却因政治动乱而显出它荒诞性——这种人生荒诞性到《骨灰》中变得更加令人触目惊心。当年对表兄弟,个是对国民党忠心耿耿特工,个是站在**党边m;主斗士,为政治理想,斗得水火不容,可是多少年后,他们却在异国重新聚首,此时特工,已遭国民党排挤,m;主斗士,也在大陆成“右派”,过去政治对头,如今到国外,才又恢复温暖亲情。对这些历劫之后还能幸存老人来说,最深感触是当初政治斗争其实是白费——在波谲难测政治斗争中,他们都不是赢家,最后都没有好结果,最终只能流落异邦,在美国以度残年,乃至终老他乡。对于《夜曲》和《骨灰》中吕芳、大伯和鼎立表伯来说,他们人生磨难都跟政治相关,而对政治醒悟却是以自己生为代价换来。从中国到美国路,对他们来说虽然不像李彤和黄凤仪那样是从“天上”落到人间,可是经历政治斗争炼狱,这段路无论如何走得实在不轻松,且代价惨重。
《夜曲》和《骨灰》在某种意义上讲是白先勇站在国族(中国)立场,对中国现代历史中政党斗争实质所做反思。在这两篇小说中,白先勇深怀忧患意识:唯其对中国爱得深,才会对现代史上中国惨遭政治拨弄深感痛心;也唯其对中国人爱得深,他才会对吕芳及“”大伯、表伯他们最后都离开祖国,以美国为自己最后人生归属地满怀无言之痛。这两篇作品连同前面《谪仙记》和《谪仙怨》,看上去是在写“纽约客”2,其实倒是在写中国人——此时“纽约客”只在“纽约过客”或“纽约客人”意义上才能成立。
白先勇笔下真正“纽约客”(纽约人)是最近几年创作两篇小说DannyBoy和TeaforTwo中人物——这不仅是指这两部作品中主人公不再以“过客”或“客人”身份长居纽约,而是真正地对纽约有种归属感,并且,作品中人物也不再限于中国“纽约客”,而有外国纽约客(纽约人)身影。DannyBoy中主人公云哥是个同性恋者,因为爱上自己学生,不容于社会,只好远走美国,来到纽约,在纽约放纵结果是染上艾滋病。就在云哥对人生彻底绝望之际,他却在照顾另位因受强,bao而染上艾滋病患者丹尼过程中,感受到“种奇异感动”——这使他终于从欲挣扎中升腾而出,生命重新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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