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通。杨过听他说得如此详尽,知他就要离去,黯然道:“相识不久,就要分手,此后相见,却不知又在何日?”黄药师笑道:“你肝胆相照,纵各天涯,亦若比邻。将来若得知有人阻你婚事,便在万里之外,亦必赶到助你。”杨过得他拍胸承担,心下大慰,笑道:“只怕第个出头干挠之人,就是令爱。”
黄药师道:“她自己嫁得如意郎君,就不念别人相思之苦?这宝贝女儿就只向着丈夫,嘿嘿,『出嫁从夫』,三从四德,好不起!”说着哈哈大笑,振衣出门,□忽之间,笑声已在数十丈外,当真是去若神龙,矫夭莫知其纵。
杨过呆半晌,坐着默想适才所学功夫窍要。不久天色已明,忽见板门推开,程英走进来,手中托着件青布长袍,微微笑,说道:“你试穿着,瞧瞧合不合身。”杨过好生感激,接过时双手微微发抖。
他与程英目光相接,只见她眼中脉脉含情,温柔无限,于是走到床边将新袍换上,但觉袍身腰袖,无不适体,说道:“…………真是多谢你。”程英又是嫣然笑,但随即露出凄然之色,叹道:“师父他老人家走,又不知几时方得重会。”正想坐下说话,忽见门外黄衫闪,随即隐没,知是表妹在外,心想:“这妮子心眼儿甚多。可不便在他房□多耽。”站起身来,缓步出门。
杨过细看新袍,但见针脚绵密,不由得怦然心动:“她对如此,媳妇儿又是待这般,可是心早有所属,义无旁顾。若不早走,徒惹各人烦恼。”怔怔想半天,又怕自己去后李莫愁忽然来袭,独自到山后她所居茅舍去窥察端倪,却见地下滩焦土,茅舍已化成灰烬,原来李莫愁放火烧屋,竟已走。
大敌既去,晚间便在灯下留书作别,想起程陆二女情意,不禁黯然,又见句无文采,字迹拙劣,怕为程英所笑,封信写半便又撕。这晚翻来覆去,难以睡稳。
迷糊之中,忽听陆无双在外拍门,叫道:“傻蛋,傻蛋!快起来看。”语声颇为惶急。杨过起床披衣,开门出去,只觉晓风习习,微有寒意,天色尚未大明。陆无双脸有惊惧之色,指着柴扉。杨过顺着她手指瞧去,不禁惊,原来门板上印着四个殷红血手印,显是李模愁昨晚曾来查探,得悉黄药师已去,便宣示要杀他四人。
两人怔片刻,接着程英也闻声出来,问道:“你是几时瞧见?”陆无双道:“天没亮就见到。”此言出,登时满脸通红,原来她思念杨过,早便在他窗下徘徊。程英故作不知,道:“侥幸没遇上她,现下太阳将升,这魔头今天是不会来,咱们慢慢筹思对策不迟。”三人走进杨过室内商议。
陆无双道:“那日她领教傻姑娘火叉功夫,怎又不怕?”程英道:“师姊火叉招数,来来去去只是这几下,她回去后细加思索,定是想到破解之法。”陆无双道:“可是傻蛋伤势痊可,他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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