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
傻合璧,岂非威力无穷?”杨过大笑,说道:“傻蛋加傻姑,塌□胡涂,何威力之有?”
三人说阵,也无甚妙策,但想四人联手,纵然不能取胜,也足自保,明日跟她力斗便是。杨过道:“们两傻合璧,正面跟她对战,你表姊妹左右夹攻。咱们去寻傻姑来,先行演习番。”
呼叫傻姑时却无应声,竟已不知去向,三人都担起心来,忙分头往山前山后寻找。程英找阵,突在堆乱石中见傻姑躺在地下,已是气若游丝,大惊之下,解开她衣服察看,但见背心上隐隐个血色掌印,果然是中李莫愁五毒神掌,忙招呼杨陆二人过来,跟着取出师门妙药九花玉露丸给她服下。杨过记得“五毒秘传”上所载治疗此毒掌之法,急运内劲给她推拿穴道。
傻姑嘻嘻傻笑,道:“恶女人,背后,打。傻姑,反手,打她。”傻姑反手掌是黄药师所授三招之,李莫愁虽然偷袭得手,小臂上却也给她反手拍中,险些连臂骨也给打折,又惊又痛之下立即遁去,不敢继续进招取她性命。
三人救回傻姑,相对愁坐,四人中损个好手,明日更难抵敌。傻姑身受重伤,若是护她逃命,势必给李莫愁追上。杨过看看程英,望望陆无双,顺手拿起针线篮中条丝线,拿剪刀剪成段段。傻姑躺在榻上,突然大声叫道:“剪断,恶女人扫帚!剪断扫帚!”她不会说拂尘,却说是“扫帚”。
杨过心念动:“那魔头拂尘是柔软之物,她又使得出神入化,任是宝刀利剑都伤它不得,若真有柄大剪刀当作兵器,给她喀下剪断,那就妙。”想到此处,左手丝线抖动,就似拂尘击来般,右手剪刀伸出,将丝线剪两截,跟着设想拂尘来势,持剪追击,创拟招术。
程英与陆无双看会,已明甚意,都是喜动颜色。程英道:“此去向北七八里,有家打铁铺子……”陆无双插口道:“好啊,咱们去叫铁匠赶打把大剪刀。”杨过心想:“仓卒之间,这兵刃实难练成,但接战时随机应变,总是易过练玉箫剑法百倍,反正别无他法,也只好试。”心想若是人去铁匠铺定造,李莫愁忽尔来袭,那就凶险无比,此时四人可片刻分离不得。于是程陆二人在马背上垫被褥,扶傻姑横卧,同去铁匠铺。
蒙古灭金之后,铁骑进入宋境,这带是大宋疆界北陲,城镇多为蒙古兵所占,到处片残破。
铁铺甚是简陋,入门正中是个大铁砧,满地煤屑碎铁,墙上挂着几张犁头,几把镰刀,屋中寂然无人。
杨过瞧这等模样,心想:“这处所那能打甚兵刃!”但既来,总是问问再说,于是高声叫道:“师傅在家?”过半晌,边房中出来个老者,须发灰白,约莫五十来岁年纪,想是长年弯腰打铁,背脊驼,双目被烟火熏得又红又细,眼眶旁都是眼屎,左脚残废,肩窝下撑着根拐杖,说道:“客官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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