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陆家满门,你是甚人,却来多管闲事?”
那妇人冷笑道:“你师父若有本事,就该早寻陆展元算帐,现下明知他死,却来找旁人晦气,羞也不羞?”小道姑右手挥,三枚银针激射而出,两枚打向那妇人,第三枚却射向站在天井中陆立鼎。这下大是出人意外,那妇人挥剑击开,陆立鼎低声怒叱,伸两指钳住银针。
小道姑微微冷笑,翻身下屋,只听得步声细碎,飞快去。那妇人跃回庭中,见陆立鼎手中拿着银针,忙道:“快放下!”陆立鼎依言掷下。那妇人挥剑割断自己截衣带,立即将他右手手腕牢牢缚住。
陆立鼎吓跳,道:“针上有毒?”那妇人道:“剧毒无比。”当即取出粒药丸给他服下。陆立鼎只觉食中两指麻木不仁,随即肿大。那妇人忙用剑尖划破他两根手指指心,但见滴滴黑血渗出来。陆立鼎大骇,心道:“手指又未破损,只碰下银针就如此厉害,若是给针尖剌破点,那里还有命在?”当下向那妇人施礼,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不敢请问大娘高姓。”
那妇人道:“家官人姓武,叫作武三通。”陆立鼎凛,说道:“原来是武三娘子。听说武前辈是云南大理灯大师门下,不知是否?”武三娘道:“正是。灯大师是家官人师父。小妇人从官人手里学得些粗浅武艺,当真是班门弄斧,可教陆爷见笑。”陆立鼎连声称谢援手之德。他曾听兄长说起,生平所见武学高手,以大理灯大师门下最是得:灯大师原为大理国君,避位为僧后有“渔樵耕读”四大弟子随侍,其中那农夫名叫武三通,与他兄长颇有嫌隙,至于如何结怨,则未曾明言。可是武三娘不与己为敌,反而出手逐走赤练仙子弟子,此中缘由实在难以索解。
各人回进厅堂。陆立鼎将女儿抱在怀内,见她已然苏醒,脸色惨白,但强自忍痛,竟不哭泣,不禁甚是怜惜。武三娘叹道:“这女魔头徒儿去,那魔头立即亲至。陆爷,不是小看于你,凭你夫妇两人,再加上,万万不是那魔头对手。但瞧逃也无益,咱们听天由命,便在这儿等她来罢!”
陆二娘问道:“这魔头到底是何等样人?和咱家又有甚深仇大怨?”武三娘向陆立鼎望眼,道:“难道陆爷没跟你说过?”陆二娘道:“他说只知此事与他兄嫂有关,其中牵涉到男女情爱,他也并不十分明白。”
武三娘叹口气道:“这就是。是外人,说下不妨。令兄陆大爷十余年前曾去大理。那魔头赤练仙子李莫愁现下武林中人闻名丧胆,可是十多年前却是个美貌温柔好女子,那时也并未出家。也是前生冤孽,她与令兄相见之后,就种下情苗。后来经过许多纠葛变故,令兄与令嫂何沅君成亲。说到令嫂,却又不得不提拙夫之事。此事言之有愧,但今日情势紧迫,也只好说。这个何沅君,本来是们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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