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见到男孩要来相拉,叱道:“让开!”侧身要避开他双手。那空中转身之技是极上乘轻功,她曾见父亲使过,但连她母亲也不会,她个小小女孩又怎会使?这转身,手指已攀不到墙头,惊叫声“啊哟”直堕下来。
墙脚下那男孩见她跌落,飞步过来,伸手去接。墙高丈有余,陆无双身子虽轻,这跌下来力道可是甚大,那男孩把抱住她腰身,两人重重齐摔倒。只听喀喀两响,陆无双左腿腿骨折断,那男孩额角撞在花坛石上,登时鲜血喷出。
程英与另个男孩见闯大祸,忙上前相扶。那男孩慢慢站起身来,按住额上创口,陆无双却已晕过去。程英抱住表妹,大叫:“姨丈,阿姨,快来!”
陆立鼎夫妇听得叫声,从房中奔出,见到两个孩子负伤,又见个中年妇人从西厢房快步出来,料想是那前来借宿女子。只见她抢着抱起陆无双与那男孩走向厅中,她不替孩子止血,却先给陆无双接续断腿骨。陆二娘取过布帕,给那男孩头上包扎,过去看女儿腿伤。
那妇人在陆无双断腿内侧“白海穴”与膝后“委中穴”各点指,止住她疼痛,双手持定断腿两边,待要接骨。陆立鼎见她出手利落,点穴功夫更是到家,心中疑云大起,叫道:“大娘是谁?光临舍下有何指教?”那妇人全神贯注替陆无双接骨,只嗯几声,没答他问话。
就在此时,忽然屋顶上有人哈哈笑,个女子声音叫道:“但取陆家门九口性命,余人快快出去。”那妇人正在接骨,猛听得屋顶上呼喝之声,吃惊,不自禁双手扭,喀声,陆无双剧痛之下,大叫声,又晕过去。
各人齐抬硕,只见屋檐边站着个少年道姑,月光映在她脸上,看来只有十五六岁年纪,背插长剑,血红剑绦在风中猎猎作响。陆立鼎朗声道:“在下陆立鼎。你是李仙姑门下?”
那小道姑嘴角歪,说道:“你知道就好啦!快把你妻子、女儿,婢仆尽都杀,然后自尽,免得多费番手脚。”这几句话说得轻描淡写,不徐不疾,竟是将对方半点没放在眼里。
陆立鼎听这几句话只气得全身发颤,说道:“你……你……”时不知如何应付,待要跃上与她厮拚,却想对方年幼,又是女子,可不便当真跟她动手,正踌躇间,忽觉身旁有人掠过,那前来借宿妇人已纵身上屋,手挺长剑,与那小道姑斗在起。
那妇人身穿灰色衫裙,小道姑穿是杏黄道袍,月光下只见灰影与黄影盘旋飞舞,夹杂着三道寒光,偶而发出几下兵刃碰撞之声。陆立鼎武功得自兄长亲传,虽然从无临敌经历,眼光却是不弱,于两人剑招瞧得清清楚楚。见小道姑手中柄长剑守忽转攻,攻倏变守,剑法甚是凌厉。那妇人凝神应敌,乘隙递出招数。斗然间听得铮声,双剑相交,小道姑手中长剑飞向半空。她急跃退后,俏脸生晕,叱道:“奉师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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