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二娘已走到厅上。陆立鼎将血手印指给她看,又说坟破尸失之事。陆二娘皱眉道:“两个孩子送到那里去躲避?”陆立鼎指着墙上血印道:“两个孩子也在数内,这魔头既按下血手印,只怕轻易躲避不。嘿,咱两个枉自练这些年武功,这人进出家,们没半点知觉,这……这……”陆二娘望着白墙,抓住椅背,道:“为甚九个指印?咱们家里可只有七口。”
她两句话出口,手足酸软,怔怔望着丈夫,竟要流下泪来。陆立鼎伸手扶住她臂膀,道:“娘子,事到临头,也不必害怕。上面这两个手印是要给哥哥和嫂子,下面两个自然是打在你身上。第三排两个,是对付无双和小英。最后三个,打是阿根和两名丫头。嘿嘿,这才叫血溅满门啊。”陆二娘颤声道:“哥哥嫂子?”陆立鼎道:“不知这魔头跟哥哥嫂子有甚大仇,兄嫂死,她仍要派人从坟里掘出他们遗体来折辱。”陆二娘道:“你说那疯子是她派来?”陆立鼎道:“这个自然。”陆二娘见他满脸汗水尘土,柔声道:“回房去擦个脸,换件衣衫,好好休息下再说。”
陆立鼎站起身来,和她并肩回房,说道:“娘子,陆家满门今日若是难逃死,也让咱们死得不堕兄嫂威名。”陆二娘心中酸,道:“二爷说得是。”两人均想,陆立鼎虽然藉藉无名,他兄长陆展元、何沅君夫妇却是侠名震于江湖,嘉兴陆家庄名头在武林中向来是无人胆敢小觑。
二人走到后院,忽听得东边壁上喀响,高处有人。陆立鼎抢上步,挡住妻子身前,抬头看时,却见墙头上坐着个男孩,伸手正去摘凌霄花。又听墙脚边有人叫道:“小心啦,莫掉下来。”原来程英、陆无双和个男孩守在墙边花丛之后。陆立鼎心想:“这两个孩儿,想是来借宿那家人,怎如此顽皮?”
墙头那男孩摘朵花。陆无双叫道:“给,给!”那男孩笑,却向程英掷去。程英伸手接过,递给表妹。陆无双恼,拿过花儿丢在地下,踏几脚,嗔道:“希罕?才不要呢。”陆氏夫妇见孩儿们玩得起劲,全不知场血腥大祸已迫在眉睫,叹口气,同进房中。
程英见陆无双踏坏花朵,道:“表妹,你又生甚气啦?”陆无双小嘴撅起,道:“不要他,自己采。”说着右足点,身子跃起,已抓住根花架上垂下来紫藤,这借力,又跃高数尺,迳往株银桂树枝干上窜去。墙头那男孩拍手喝采,叫道:“到这里来!”陆无双双手拉着桂花树枝,在空中荡几下,松手放树,向着墙头扑去。
以她所练过这点微末轻功,这扑实是大为危险,只是她气恼那男孩把花朵抛给表姊而不给自己,女孩儿家在生人面前要强好胜,竟不管三七二十从空中飞跃过去。那男孩吃惊,叫道:“留神!”伸手相接。他若不伸出手去,陆无双原可攀到墙头,但在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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