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棉垫等已凌乱不堪。他定定神,只见两具棺木盖上留着许多铁器崭凿印痕、不由得既悲且愤、又惊又疑,刚才没细问女儿,不知这盗尸恶贼跟兄嫂有何深仇大怨,在他们死后尚来毁尸泄愤?当即提刀追赶。
他身武功都是兄长陆展元所传,生性淡泊,兼之家道殷实,生席丰履厚,从不到江湖上行走,可说是全无阅历,又乏应变之才,不会找寻盗尸贼踪迹,兜个圈子后又回到坟前,更无半点主意,呆半晌,只得回家。
他走进大厅,坐在椅中,顺手将单刀拄在椅边,望着墙上九个血手印呆呆出神。心中只是想:“哥哥临死之时曾说,他有个仇家,是个道姑,名叫李莫愁,外号『赤练仙子』,武功既高,行事又是心狠手辣。预料在他成亲之后十年要来找他夫妻报仇。那时他说:『此病已然不治,这场冤仇,那赤练仙子是报不成。在过三年,便是她来报仇之期,你无论如何要劝你嫂子远远避开。』当时含泪答应,不料嫂子在哥哥逝世当晚便即自刎殉夫。哥哥已去世三年,算来正是那道姑前来报仇之期,可是兄嫂既已去世,冤仇甚自也笔勾销,那道姑又来干甚?哥哥又说,那道姑杀人之前,往往先在那人家中墙上或是门上印上血手印,个手印便杀人。家连长工婢女总共也不过七人,怎地她印上九个手印?啊,是,她先印上血手印,才得知兄嫂已死,便再派人去掘坟盗尸?这……这女魔头当真恶毒……今日直在家,这九个血手印却是几时印下?如此神不知鬼不觉下手,此人……此人……”想到此处,不由得打个寒噤。
背后脚步细碎,双柔软小手蒙住他双眼,听得女儿声音说道:“爹爹,你猜是谁?”这是陆无双自小跟父亲玩惯玩意,她三岁时伸手蒙住父亲双目,说:“爹爹,你猜是谁?”令父母大笑场,自此而后,每当父亲闷闷不乐,她总是使这法儿引他高兴。陆立鼎纵在盛怒之下,被爱女这逗,也必怒气尽消。但今日他却再无心思与爱女戏要,拂开她双手,道:“爹爹没空,你到里面玩去!”
陆无双呆,她自小得父母爱宠,难得见他如此不理睬自己,小嘴撅,要待撒娇跟父亲不依,只见男仆阿根匆匆进来,垂手禀道:“少爷,外面来客人。”陆立鼎挥挥手道:“你说不在家。”阿根道:“少爷,那大娘不是要见你,是过路人要借宿晚。”陆立鼎惊道:“甚?是娘们?”阿根道:“是啊,那大娘还带两个孩子,长得怪俊。”陆立鼎听说那女客还带着两个孩子,稍稍放心,道:“她不是道姑?”阿根摇摇头道:“不是。穿得乾乾净净,瞧上去倒是好人家大娘。”陆立鼎道:“好罢,你招呼她到客房安息,饭菜相待就是。”阿根答应着去。陆无双道:“也瞧瞧去。”随后奔出。
陆立鼎站起身来,正要入内与娘子商议如何应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