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便宜。便练朝,也是好。”
张无忌微微笑,将羊皮接过来,轻声念诵,只见羊皮上所书,都是运气导行、移宫使劲法门,试照行,竟是毫不费力便做到。见羊皮上写着:“此第层心法,悟性高者七年可成,次者十四年可成。”心下大奇:“这有什难处?何以要练七年才成?”
再接下去看第二层心法,依法施为,也是片刻间真气贯通,只觉十根手指之中,似乎有丝丝冷气射出。但见其中注明:第二层心法悟性高者七年可成,次焉者十四年可成,如练至二十年而无进展,则不可再练第三层,以防走火入魔,无可解救。
他又惊又喜,接着去看第三层练法。这时字迹已然隐晦,他正要取过匕首割自己手指,小昭抢先用指血涂抹羊皮。张无忌边读边练,第三层、第四层心法势如破竹般便练成。
小昭见他半边脸孔胀得血红,半边脸颊却发铁青,心中微觉害怕,但见他神完气足,双眼精光炯炯,料知无碍。待见他读罢第五层心法续练时,脸上忽青忽红,脸上青时身子微颤,如堕寒冰;脸上红时额头汗如雨下。
小昭取出手帕,伸到他额上去替他抹汗,手帕刚碰到他额角,突然间手臂震,身子仰,险些儿摔倒。张无忌站起身来,伸衣袖抹去汗水,时之间不明其理,却不知已然将这第五层心法练成。
原来这“乾坤大挪移”心法,实则是运劲用力项极巧妙法门,根本道理,在于发挥每人本身所蓄有潜力。每人体内潜力原极庞大,只是平时使不出来,每逢火灾等等紧急关头,个手无缚鸡之力弱者往往能负千斤。张无忌练就九阳神功后,本身所积蓄力道已是当世无人能及,只是他未得高人指点,使不出来,这时学到乾坤大挪移心法,体内潜力便如山洪突发,沛然莫之能御。
这门心法所以难成,所以稍不慎便致走火入魔,全由于运劲法门复杂巧妙无比,而练功者却无雄浑内力与之相副。正如要个七八岁小孩去挥舞百斤重大铁锤,锤法越是精微奥妙,越会将他自己打得头破血流,脑浆迸裂,但若舞锤者是个大力士,那便得其所哉。以往练这心法之人,只因内力有限,勉强修习,变成心有余而力不足。
昔日明教各位教主大都也明白这其中关键所在,但既得身任教主,个个是坚毅不拔、不肯服输之人,又有谁肯知难而退?大凡武学高手,都服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话,于是孜孜兀兀,竭力修习,殊不知人力有时而穷,心想要“人定胜天”,结果往往饮恨而终。张无忌所以能在半日之间练成,而许多聪明才智、武学修为远胜于他之人,竭数十年苦修而不能练成者,其间分别,便在于则内力有余,则内力不足而已。
张无忌练到第五层后,只觉全身精神力气无不指挥如意,欲发即发,欲收即收,切全凭心意所之,周身百骸,当真是说不出舒服受用。这时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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