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两人搬过沙石,葬好阳顶天夫妇遗骸,走到石门之前。
这次张无忌单伸右手,按在石门边上,依照适才所练乾坤大挪移心法,微运劲,那石门便轧轧声响,微微晃动,再加上层力,石门缓缓开。
小昭大喜,跳起身来,拍手叫好,手足上铁链相击,叮叮当当乱响。张无忌道:“再拉
忘去推那石门,跟着便练第六层心法,个多时辰后,已练到第七层。
那第七层心法奥妙之处,又比第六层深数倍,时之间实是难以尽解。好在他精通医道脉理,遇到难明之处,以之和医理加印证,往往便即豁然贯通。练到大半之处,猛地里气血翻涌,心跳加剧。他定定神,再从头做起,仍是如此。自练第层神功以来,从未遇上过这等情形。
他跳过这句,再练下去时,又觉顺利,但数句过,重遇阻难,自此而下,阻难叠出,直到篇末,共有十九句未能照练。
张无忌沉思半晌,将那羊皮供在石上,恭恭敬敬躬身下拜,磕几个头,祝道:“弟子张无忌,无意中得窥明教神功心法,旨在脱困求生,并非存心窥窃贵教秘籍。弟子得脱险境之后,自当以此神功为贵教尽力,不敢有负列代教主栽培救命之恩。”
小昭也跪下磕几个头,低声祷祝道:“列代教主在上,请你们保佑张公子重整明教,光大列祖列宗威名。”
张无忌站起身来,说道:“非明教教徒,奉太师父教训,将来也决不敢身属明教。但展读阳教主遗书后,知道明教宗旨光明正大,自当竭尽所能,向各大门派解释误会,请双方息争。”
小昭道:“张公子,你说有十九句句子尚未练成,何不休息会,养足精神,把它都练成?”
张无忌道:“今日练成乾坤大挪移第七层心法,虽有十九句跳过,未免略有缺陷,但正如你曲中所说:‘日盈昃,月满亏蚀。天地尚无完体。’何可人心不足,贪多务得?想有何福泽功德,该受这明教神功心法?能留下十九句练之不成,那才是道理啊。”
小昭道:“公子说是。”接过羊皮,请他指出那未练十九句,暗暗念诵几遍,记在心中。张无忌笑道:“你记着干什?”小昭脸红,说道:“不干什?想连公子也练不会,倒要瞧瞧是怎样难法。”
那知道张无忌事事不为已甚,适可而止,正应“知足不辱”这句话。原来当年创制乾坤大挪移心法那位高人,内力虽强,却也未到相当于九阳神功地步,只能练到第六层而止。他所写第七层心法,自己已无法修炼,只不过是凭着聪明智慧,纵其想象,力求变化而已。张无忌所练不通那十九句,正是那位高人单凭空想而想错,似是而非,已然误入歧途。要是张无忌存着求全之心,非练到尽善尽美不肯罢手,那到最后关头便会走火入魔,不是疯颠痴呆,便致全身瘫痪,甚至自绝经脉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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