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身走,敌人决不会再和这些镖师、趟子手为难。”当下回到自己房中收拾。心想说不定敌人把火便将镖局烧个精光,看着件件衣饰玩物,只觉这样舍不得,那件丢不下,竟打老大两个包裹,兀自觉得留下东西太多,左手又取过案上只玉马,右手卷张豹皮,那是从他亲手打死花豹身上剥下来,背负包裹,来到父母房中。王夫人见不禁好笑,说道:“咱们是逃难,可不是搬家,带这许多劳甚子干?”林震南叹口气,摇摇头,心想:“们虽是武学世家,但儿子自小养尊处优,除学过些武功之外,跟寻常富贵人家纨裤子弟也没甚分别,今日猝逢大难,仓皇应变,却也难怪得他。”不由得爱怜之心,油然而生,说道:“你外公家里甚东西都有,不必携带太多物件。咱们只须多带些黄金银两,值钱珠宝也带些。此去到江西、湖南、湖北都有分局,还怕路上讨饭?包裹越轻越好,身上轻两,动手时便灵便分。”林平之无奈,只得将包裹放下。王夫人道:“咱们骑马从大门光明正大冲出去,还是从后门悄悄溜出去?”林震南坐在太师椅上,闭起双目,将旱烟管抽得呼呼直响,过半天,才睁开眼来,说道:“平儿,你去通知局中上下人等,大家收拾收拾,天明时齐离去。叫帐房给大家分发银两。待瘟疫过后,大家再回来。”林平之应道:“是!”心下好生奇怪,怎地父亲忽然又改变主意。王夫人道:“你说要大家哄而散?这镖局子谁来照看?”林震南道:“不用看,这座闹鬼凶宅,谁敢进来送死?再说,咱三人走,余下各人难道不走?”当下林平之出房传讯,局中登时四下里都乱起来。林震南待儿子出房,才道:“娘子,咱父子换上趟子手衣服,你就扮作个仆妇,天明时百多人哄而散,敌人武功再高,也不过两个人,他又去追谁好?”王夫人拍掌赞道:“此计极高。”便去取两套趟子手污秽衣衫,待林平之回来,给他父子俩换上,自己也换套青布衣裳,头上包块蓝花布帕,除肤色太过白皙,宛然便是个粗作仆妇。林平之只觉身上衣衫臭不可当,心中老大不愿意,却也无可奈何。黎明时分,林震南吩咐打开大门,向众人说道:“今年时运不利,局中疫鬼为患,大伙儿只好避避。众位兄弟倘若仍愿干保镖这行,请到杭州府、南昌府去投咱们浙江分局、江西分局,那边刘镖头、易镖头自不会怠慢各位。咱们走罢!”当下百余人在院子中纷纷上马,涌出大门。林震南将大门上锁,声呼叱,十余骑马冲过血线,人多胆壮,大家已不如何害怕,都觉早刻离开镖局,便多分安全。蹄声杂沓,齐向北门奔去,众人大都无甚打算,见旁人向北,便也纵马跟去。林震南在街角边打个手势,叫夫人和儿子留下来,低声道:“让他们向北,咱们却向南行。”王夫人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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