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啊,怎地往南?”林震南道:“敌人料想咱们必去洛阳,定在北门外拦截,咱们却偏偏向南,兜个大圈子再转而向北,叫狗贼拦个空。”林平之道:“爹!”林震南道:“怎?”林平之不语,过片刻,又道:“爹。”王夫人道:“你想说甚,说出来罢。”林平之道:“孩儿还是想出北门,这狗贼害死咱们这许多人,不跟他拚个你死活,这口恶气如何咽得下去?”王夫人道:“这番大仇,自然是要报,但凭你这点儿本领,抵挡得人家摧心掌?”林平之气忿忿道:“最多也不过像霍镖头那样,给他掌碎心脏,也就是啦。”林震南脸色铁青,道:“林家三代,倘若都似你这般逞那匹夫之勇,福威镖局不用等人来挑,早就自己垮啦。”林平之不敢再说,随着父母径向南行,出城后折向西南,过闽江后,到南屿。这大半日奔驰,可说马不停蹄,直到过午,才到路旁家小饭铺打尖。林震南吩咐卖饭汉子有甚菜肴,将就着弄来下饭,越快越好。那汉子答应着去。可是过半天全无动静。林震南急着赶路,叫道:“店家,你给快些!”叫两声,无人答应。王夫人也叫:“店家,店家……”仍是没有应声。王夫人霍地站起,急忙打开包裹,取出金刀,倒提在手,奔向后堂,只见那卖饭汉子摔在地下,门槛上斜卧着个妇人,是那汉子妻子。王夫人探那汉子鼻息,已无呼吸,手指碰到他嘴唇,尚觉温暖。这时林震南父子也已抽出长剑,绕着饭铺转圈。这家小饭铺独家孤店,靠山而筑,附近是片松林,并无邻家。三人站在店前,远眺四方,不见半点异状。林震南横剑身前,朗声说道:“青城派朋友,林某在此领死,便请现身相见。”叫几声,只听得山谷回声:“现身相见,现身相见!”余音袅袅,此外更无声息。三人明知大敌窥视在侧,此处便是他们择定下手之处,心下虽是惴惴,但知道立即便有断,反而定下神来。林平之大声叫道:“林平之就在这里,你们来杀啊!臭贼,狗崽子,料你就是不敢现身!鬼鬼祟祟,正是江湖上下三滥毛贼勾当!”突然之间,竹林中发出声清朗长笑,林平之眼睛花,已见身前多人。他不及细看,长剑挺出,便是招“直捣黄龙”,向那人胸口疾刺。那人侧身避开。林平之横剑疾削,那人嘿声冷笑,绕到林平之左侧。林平之左手反拍掌,回剑刺去。林震南和王夫人各提兵刃,本已抢上,然见儿子连出数招,剑法井井有条,此番乍逢强敌,竟丝毫不乱,当即都退后两步,见敌人身青衫,腰间悬剑,张长脸,约莫二十三四岁年纪,脸上满是不屑神情。林平之蓄愤已久,将辟邪剑法使将开来,横削直击,全是奋不顾身拚命打法。那人空着双手,只是闪避,并不还招,待林平之刺出二十余招剑,这才冷笑道:“辟邪剑法,不过如此!”伸指弹,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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