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送性命。林平之悲愤难当,提着长剑冲出门去,站在那条血线三步之外,朗声说道:“大丈夫人做事人当,那姓余四川人,是林平之杀,可跟旁人毫不相干。要报仇,尽管冲着林平之来好,千刀万剐,死而无怨,你们而再,再而三杀害良善,算是甚英雄好汉?林平之在这里,有本事尽管来杀!不敢现身便是无胆匪类,是乌龟忘八羔子!”他越叫越大声,解开衣襟,袒露胸膛,拍胸叫道:“堂堂男儿,死便死,有种便刀砍过来,为甚连见面也不敢?没胆子狗崽子,小畜生!”他红双眼,拍胸大叫,街上行人远远瞧着,又有谁敢走近镖局观看。林震南夫妇听到儿子叫声,双双抢到门外。他二人这几日来心中也是别扭得狠,满腔子恼恨,真连肚子也要气炸,听得林平之如此向敌人叫阵,也即大声喝骂。众镖师面面相觑,都佩服他三人胆气,均想:“总镖头英雄得,夫人是女中丈夫,那也罢。少镖头生得大姑娘似,居然这般天不怕、地不怕向敌人喝骂,当真不起!”林震南等三人骂半天,四下里始终鸦雀无声。林平之叫道:“甚出门十步者死,偏偏再多走几步,瞧你们又怎奈何?”说道向外跨几步,横剑而立,傲视四方。王夫人道:“好啦,狗强盗欺善怕恶,便是不敢惹孩儿。”拉着林平之手,回进大门。林平之兀自气得全身发抖,回入卧室之后再也忍耐不住,伏在榻上,放声大哭。林震南抚着他头,说道:“孩儿,你胆子不小,不愧是林家好男儿,敌人就是不敢露面,咱们又有甚法子?你且睡阵。”林平之哭会,迷迷糊糊便睡着。吃过晚饭后,听得父亲和母亲低声说话,却是局中有几名镖师异想天开,要从后园中挖地道出去,通过十步之外血线逃生,否则困在镖局子中,早晚送性命。王夫人冷笑道:“他们要挖地道,且由得他们。只怕……只怕……哼!”林震南父子都明白她话中之意,那是说只怕便跟那五名骑马逃命镖师般,徒然提早送性命。林震南沉吟道:“去瞧瞧,倘若这是条生路,让大伙儿去也好。”他出去会,回进房来,说道:“这些人只嘴里说得热闹,可是谁也不敢真动手挖掘。”当晚三人早便睡。镖局中人人都是打着听天由命念头,也不再有甚人巡查守夜。林平之睡到中夜,忽觉有人轻拍自己肩头,他跃而起,伸手去抽枕底长剑,却听母亲声音说道:“平儿,是。你爹出去半天没回来,咱们找找他去。”林平之吃惊:“爹到哪里去?”王夫人道:“不知道!”二人手提兵刃,走出房来,先到大厅外张,只见厅中灯烛明亮,十几名镖师正在掷骰子赌博。大家提心吊胆过数日,都觉反正无能为力,索性将生死置之度外。王夫人打个手势,转身便去,母子俩到处找寻,始终不见林震南影踪,二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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