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者死”这六个字。林震南道：“
去把那两位镖师
尸首背回来。”帐房黄先生道：“总……总镖头……去不得，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谁……谁去背回尸首，赏三十两银子。”他说
三遍，却无
人作声。王夫人突然叫道：“咦，平儿呢？平儿，平儿！”最后声已叫得甚是惶急。众人跟着都呼喊起来：“少镖头，少镖头！”忽听得林平之声音在门外响起：“在这里。”众人大喜，奔到门口，只见林平之高高身形正从街角转将出来，双肩上各负具尸身，正是死在街上那两名镖师。林震南和王夫人双双抢出，手中各挺兵刃，过血线，护着林平之回来。众镖师和趟子手齐声喝彩：“少镖头少年英雄，胆识过人！”林震南和王夫人心下也十分得意。王夫人埋怨道：“孩子，做事便这
莽撞！这两位镖头虽是好朋友，然而总是死，不值得冒这大危险。”林平之笑笑，心下说不出难过：“都为时忍不住气，杀人，以致这许多人为而死。若再贪生怕死，何以为人？”忽听得后堂有人呼唤起来：“华师傅怎地好端端也死？”林震南喝问：“怎啦？”局中管事脸色惨白，畏畏缩缩过来，说道：“总镖头，华师傅从后门出去买菜，却死在十步之外。后门口也有这……这六个血字。”那华师傅是镖局中厨子，烹饪功夫着实不差，几味冬瓜盅、佛跳墙、糟鱼、肉皮馄饨，驰誉福州，是林震南结交达官富商本钱之。林震南心头又是震，寻思：“他只是寻常名厨子，并非镖师、趟子手。江湖道规矩，劫镖之时，车夫、轿夫、骡夫、挑夫，概不杀。敌人下手却如此狠辣，竟是要灭福威镖局满门？”向众人道：“大家休得惊慌。哼，这些狗强盗，就只会趁人不防下手。你们大家都亲眼见到，刚才少镖头和夫妇明明走出大门十步之外，那些狗强盗又敢怎样？”众人唯唯称是，却也无人敢再出门步。林震南和王夫人愁眉相对，束手无策。当晚林震南安排众镖师守夜，哪知自己仗剑巡查之时，见十多名镖师竟是团团坐在厅上，没人在外把守。众镖师见到总镖头，都讪讪站起身来，却仍无人移动脚步。林震南心想敌人实在太强，局中已死这样多人，自己始终筹莫展，也怪不得众人胆怯，当下安慰几句，命人送酒菜来，陪着众镖师在厅上喝酒。众人心头烦恼，谁也不多说话，只喝那闷酒，过不多时，便已醉倒数人。次日午后，忽听得马蹄声响，有几骑马从镖局中奔出去。林震南查，原来是五名镖师耐不住这局面，不告而去。他摇头叹道：“大难来时各自飞。姓林无力照顾众位兄弟，大家要去便去罢。”余下众镖师有七张八嘴，指斥那五人太没义气；有几人却默不作声，只是叹气，暗自盘算：“怎不走？”傍晚时分，五匹马又驮五具尸首回来。这五名镖师意欲逃离险地，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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