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兮极其自然地回答：“恋人啊。”
郁清棠摇
摇头。
程湛兮：“……”
不会吧？
迎面走来两位年轻女性，都是职场打扮，应该是附近写字楼下班
白领。
高矮，矮些那个亲密挽着高个胳膊，高个时不时低头看她眼，目光温柔而宠溺。
程湛兮勾勾唇角，偏头看向走在自己身侧郁清棠，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声音问道：“郁老师，你说她们俩是什
关系？”
“谁？”郁清棠从自己世界里出来，茫然抬起头寻找。
“你直视前方，距你大概四米远地方，现在她们俩在卖可乐那个货架停下，长头发那个穿着包臀裙，身高不超过160，齐耳短发是灰色铅笔裙，身高170左右，看见吗？”
郁清棠跟随她指示步步锁定目标。
郁清棠回头看老太太那两筐荸荠，疑道：“你买那多干吗？
们俩又吃不完。”
程湛兮为她脱口而出“们俩”而唇角微弯，旋即她扭头看眼天边落日，眼神似有叹息，没正面回答她问题，只是说：“天快黑。”
郁清棠怔，细细琢磨她话里意思。
两人走进超市，把包寄存在门口柜子里，取号，郁清棠才明白程湛兮说是什。
天快黑，老奶奶早点卖完就能早点回家，不用在冬夜寒风里受冻。
兮带着郁清棠蹲下来，伸手从筐里拿个削好皮递到郁清棠唇边。
郁清棠小心避开程湛兮修长手指，启唇轻咬。
味甜多汁，清脆可口。
郁清棠抬起头来，眼角弯起来点，说：“好吃。”
程湛兮自然将另外半个投进自己嘴里，问老奶奶：“多少钱斤？”
程湛兮重复问题：“你猜她们俩是什关系？”
郁清棠沉吟片刻，说：“好朋友？”
程湛兮毫不意外，微微笑道：“再猜。”
说着那矮个踮脚亲下高个脸。
郁清棠呆愣几秒，露出个恍然表情，反问程湛兮道：“你觉得她们俩是什关系？”
要买东西比较多，程湛兮推辆车过来，轻声叫句在原地出神郁清棠，说：“郁老师？”
郁清棠回神：“怎？”
程湛兮笑道：“没怎，们进去吧，你想买什待会块买，放车里。”
郁清棠嗯声，但她好像没什要买，买袋面包？牛奶？
超市里人不算太多，但也绝不少，其中不乏和她们样推着车结伴而来人。
老奶奶用夹杂方言普通话道：“不削皮八块，削皮十五。”
程湛兮语气轻柔地道：“奶奶，们现在要去趟超市，待会儿出来不管剩多少们都要。”她左右看看，在老奶奶脖子上找到挂着收款二维码，先付100块定金。
“这是定金。”她把手机亮给对方看。
老奶奶诧异地望着她，过会儿方应声好，加快手里削皮动作。
程湛兮站起来，接着把神情惊讶郁清棠拉起来，笑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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