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婊子。”特莉说。
“喝吧。”克里斯塔尔边对凯说,边把三个杯子都摆在地上,把其中个耳柄转向她。
“谢谢你。”凯说,“特莉,哈珀太太告诉这三个月以来罗比没去次数很多。他挺长时间没有上满星
“怎样?”特莉边说,边狠狠抽口香烟。
“坐下。”克里斯塔尔命令母亲,于是她听话地蜷进上次那把椅子。“你要不要喝杯茶什?”克里斯塔尔问凯。
“那太好。”凯回答,坐下来,翻开文件。“谢谢。”
克里斯塔尔风风火火地冲出房间。她竖起耳朵,想听凯在对母亲说什。
“你大概没想到这快就又来吧,特莉,”她听见凯说(她口音很怪,像伦敦腔,学校里新来那个时髦婊子就这副腔调,半数男生见她就挪不开脚),“昨天很担心罗比情况。他今天又去上托儿所吧,克里斯塔尔说?”
十二点,个女人开着辆旧蓝色沃克斯豪尔汽车停在门外。克里斯塔尔从罗比卧室窗户里看见。这位客人头黑色短发,穿着黑色长裤,脖子上挂串民族风味十足珠链,肩上挎着个提袋,看上去里面好像满是文件。
克里斯塔尔跑下楼去。
“觉得是她,”她对着厨房里特莉喊,“社工。”
那女人敲门,克里斯塔尔打开门。
“你好,是凯。是替玛蒂来。你定是克里斯塔尔吧?”
“是,”特莉回答,“她送他去。她今天早晨才回家。”
“回家?之前去哪儿?”
“就在——呃,在个朋友家睡晚。”克里斯塔尔急急忙忙冲回客厅来为自己辩护。
“没错,不过今天早晨才回来。”特莉说。
克里斯塔尔转身回去照看水壶。水快烧开,咕咕隆隆响个不停,她都没法听见母亲和社工说话声音。她把牛奶往杯子里泼,扔茶包进去,迫不及待地端着三杯滚烫茶回到客厅,正好赶上凯说:“……昨天和托儿所哈珀太太通电话——”
“是。”克里斯塔尔回答,懒得回她个微笑。她带凯进客厅,等着她看房间变得多整洁,虽是仓促而为,但也还算焕然新:烟灰缸里烟灰倒掉,地上乱扔东西基本上都塞到破旧架子上。地毯还是很脏,因为胡佛牌吸尘器坏,毛巾和氧化锌软膏还丢在地上,罗比辆火柴盒校车也仰面朝天躺在塑料澡盆里。克里斯塔尔给他洗屁股时,想用这辆小车转移他注意力。
“罗比上托儿所去,”克里斯塔尔告诉凯,“送他去。给他换上裤子。是妈老让他穿纸尿裤。叫她再别那样。他屁股上擦药膏。没事,只是穿纸尿裤穿出点皮疹。”
凯又对她微笑。克里斯塔尔把门厅扫视遍,大声喊:“妈!”
特莉过来。她穿着又旧又脏运动衫、牛仔裤,因为穿戴稍微整齐些,所以看起来好多。
“你好,特莉。”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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