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没吸,你又没证据……”
“你个蠢娘们。”克里斯塔尔声音又高八度。
“真他妈没吸,你个狗日撒谎。”特莉还在叫,就像头困在网中动物,左冲右突,却只越缚越紧。“根本没吸,听到没有,根本——”
“他们又会把你踢出戒毒所,你个没脑子死女人!”
“你敢这样对说话!”
“大概三个星期以前——不管怎说吧,对不对——”
“昨天来时候,”凯对克里斯塔尔母亲说(克里斯塔尔嚼得更用力,双臂仍然抱胸,像两道壁垒),“你好像对罗比需求反应很迟钝,特莉。”
克里斯塔尔垂目扫眼母亲。她展开大腿足足有特莉两倍粗。
“没有——从来……”特莉忽然变主意,“他没事啊。”
克里斯塔尔心头阵怀疑,仿佛头顶秃鹫盘旋,撒下阴影。
期课,是不是?”
“什?”特莉说,“是没上。啊,上。就昨天没去。还有他嗓子疼那次。”
“那是什时候事?”
“什?个月以前……个半月……大概。”
克里斯塔尔坐在母亲椅子扶手上。她从高处俯视凯,起劲地嚼口香糖,双手抱臂,跟母亲模样。凯腿上摊开个又大又厚文件夹。克里斯塔尔讨厌文件夹。那些人在里面对你写写画画,保存起来,过后又用来指控你。
“好。”凯在她们争斗中大
“特莉,昨天来时候你吸d,是不是?”
“没有,绝对没有!去他妈——你他妈——没吸,听到没有?”
克里斯塔尔胸口好像压上块重石,耳朵嗡嗡作响。奥伯给母亲肯定不止包,而是捆。社工昨天看见她吸高。下次去贝尔堂测又会是阳性,他们肯定又会把她踢出来……
(……而没有美沙酮,他们又将回到那噩梦般地方,特莉会变得像头野兽,张开缺牙嘴迎接陌生人生殖器,以此赚取血液对d品渴望。而罗比又将被人带走,这次可能再也回不来。克里斯塔尔衣袋里钥匙圈上挂着个塑料心形相框,里面是罗比岁时照片。她自己心开始怦怦地跳起来,就像她展开双臂划桨时样,划啊,划啊,划过河水,她肌肉歌唱着,看着其他小艇仿佛倒退着往后漂……)
“你个蠢……”她大吼,可是大家都没听见,因为特莉还在冲着凯叫骂,凯则双手握着茶杯,不为所动。
“送罗比去托儿所,”她说,“自己上学顺路。”
“嗯,据哈珀太太说,罗比到校率降低得很厉害。”凯说,低头看着和托儿所所长谈话记录。“问题是,特莉,去年你把罗比带回家时承诺过让他上学。”
“他妈没有……”特莉想说下去。
“住嘴!听到没有?”克里斯塔尔大声吼母亲。她对凯说,“罗比病,听到没有,扁桃体发炎,从医生那儿给他拿抗生素回来。”
“那又是什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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