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不是来跟她说她眼睛长得多漂亮这类废话,她松口气。“赞成总统看法,”她说,“英国军队已经损失百万人。仅索姆河战便造成四十万人伤亡。”
“不过,英国民众是怎想?”
茉黛考虑下:“大部分报纸还在谎称索姆河获得伟大胜利。任何事实调查都被视为不爱国。敢肯定诺思克利夫勋爵宁愿生活在军事独裁之下。但是,大多数民众都知道们没取得什重大战果。”
“德国人可能提出进行和平谈判
菲茨都在私下说,如今英国最大希望就是美国加入战争。
沃尔特会不会正混迹于柏林妓院里,只手抓着瓶荷兰杜松子酒,另只手搂着位漂亮金发女郎?还是宁愿他受伤吧,她想,随即又为这种想法感到羞愧。
格斯·杜瓦也是受邀来到泰-格温宾客之,下午茶时候他找到茉黛。出席男人都穿着灯笼裤,这种斜纹软呢裤子在膝盖以下有排扣子,这位高个子美国人穿上它,显得特别滑稽。他只手端着摇摇欲坠茶杯,穿过拥挤晨间起居室朝她走来。
她暗暗叹口气。每当单身男人接近她,多半都在想着和她发展恋爱关系,她就必须打消对方念头,同时又不能承认她已经结婚,因此有时会很难办。如今,很多符合条件黄金单身汉在战争中被杀,而那些最不受待见男人便想入非非,开始打她主意——破落贵族小儿子,瘦骨嶙峋、满嘴口臭牧师,甚至是同性恋都在寻找女人为自己撑门面。
这并不是说格斯·杜瓦也属于这类毫无希望候选者。他长得不帅,也没有沃尔特和菲茨那样潇洒风度,但思维敏捷,抱有崇高理想,跟茉黛样热衷国际事务。他在形体和社交上略显笨拙样子与他那率真秉直性格叠加在起,构成某种独特魅力。如果她仍是单身话,他说不定真有机会。
他在她旁边黄色丝绸沙发上坐下,交叠着长腿。“能再来泰-格温实在令人愉快。”他说。
“战争开始前不久你来过这儿。”茉黛回忆着。她永远不会忘记1914年1月那个周末,国王来时候阿伯罗温矿井发生可怕灾难。
最栩栩如生记忆是她跟沃尔特亲吻——意识到这点让她羞愧。她真希望现在能够吻他。他们当时真傻,就只会接吻,不会干别!她真希望现在能怀上他孩子,然后被迫匆匆嫁给他,因为身败名裂而被遣送到某个可怕地方,比如罗得西亚或者孟加拉。各种顾虑直束缚着他们——父母、社交圈和仕途,但这些跟沃尔特可能在战争中丧生、他们此生再也无法相见比起来,简直不值提。
“人类为什这样愚蠢,竟会发动战争?”她对格斯说,“而且,如此可怕人员伤亡和各种损失早就超过可能收益,他们却还在不停地战斗!”
他说:“威尔逊总统认为,双方应该避开输赢,坐下来进行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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