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张画都画出个故事。在这样个理解力还不发达、感情还不健全孩子看来,这些故事往往是很神秘,但也总是饶有趣味,就跟白茜有时讲故事样。在冬天晚上,碰上她心绪好时候,她把熨衣桌搬到婴儿室火炉边上来,让们坐在周围。她熨里德太太挑花褶边,把睡帽边熨出褶裥,边熨边讲些爱情和冒险片断,来满足们这些全神贯注、急于听故事孩子。她这些片断都来自古老神话和更古老歌谣;要不就是像后来所发现来自《帕美拉》(7)和《毛兰伯爵亨利》。
(7)《帕美拉》,英国小说家理查逊(1689—1761)所著本书信体小说。
膝盖上放着比维克书,那忽儿真是快·活;至少有快·活之处。什也不怕,就怕别人来打扰,偏偏就有人过早地来打扰。早餐室门给打开。
“呸!阴郁小姐!”约翰·里德声音在叫唤;接着他停会儿,他发觉屋里显然是空。
“她在什鬼地方?”他接着说。“丽茜(8),乔琪(9)!(他在叫他姐妹)琼(10)不在这儿。告诉妈妈,她跑出去淋雨去——坏畜生!”
大西洋惊涛骇浪激荡起落,
注入风雨交加赫布里底群岛(4)。
(4)赫布里底群岛,在英国大不列颠岛西北大西洋上。
还有些部分也不能放过,那就是下面这些地方荒凉海岸:拉普兰(5),西伯利亚,斯匹次卑尔根(6),新地岛,冰岛和格陵兰,还有“那辽阔北极区域,和那些阴暗地带荒无人烟地区;那儿是冰雪贮藏所,经过几百个隆冬积累,已经成片坚实冰野,像阿尔卑斯山般峰高似峰,冰面晶莹光滑,绕着地极,积聚严寒无穷威力”。对这些惨白色区域,形成个自己看法:朦朦胧胧,像在孩子们脑海里沉浮似懂非懂概念,却又出奇地生动。这几页导言里文字都是和后面小插图有关联:屹立在波涛汹涌、浪花飞溅大海中岩石,搁浅在荒凉海岸上破船,还有那从云缝间俯视沉舟幽灵般月亮,导言中文字就使这些画面变得重要。
(5)拉普兰,北欧个地区。
(8)丽茜,伊丽莎昵称。
(9)乔琪,乔奇安娜昵称。
(10)琼,简异体。
“幸亏拉上窗帘,
(6)斯匹次卑尔根,群岛,在挪威北部。
说不出,是什感情萦绕在那沉寂凄清墓地里?那里有刻着铭文墓碑,有扇大门,有两棵树,四周围着破墙,地平线很低,还有初升月牙儿,证明已经是黄昏时刻。
两条大船停在凝滞不动海水上,相信那准是海上幽灵。
魔鬼从背后按住窃贼包裹,赶紧翻过去。这是个可怕景象。
那个生角黑家伙高高地坐在岩石上,望着远处群围着绞架人。这也是个可怕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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