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个流浪汉,个科西嘉人。”
“没有亲属来认他吗?”
“没有人认他,没有人知道他父母是谁。”
“把他从卢卡带来那个人是谁呢?”
“他样是个流氓,也许就是他同谋。”
“对所有人都样,甚至包括在内。”维尔福答道。
“啊!”男爵夫人轻轻喊声,但并没有表示她是失望还是什别意思。
维尔福望着她。极力想看透男爵夫人心思“是,知道您想说什,”他说,“您指是外界散布那些可怕流言蜚语,三个月来家里那些人不明不白死去,还有瓦朗蒂娜奇迹般地幸免于难。”
“没有想到那个。”腾格拉尔夫人急忙回答。
“不,您想,夫人,您这样想也无可厚非,您不能不那样想,您也许在心里说:‘你既然这样铁面无私地办理罪案,为什有罪犯却逍遥法外?’”男爵夫人脸色发白。“您是这想,不是吗,夫人?”
卡瓦尔康蒂先生,说得更准确些,贝尼代托先生,是个不折不扣暗杀犯。”
“阁下,不否认您改正更确切,但您对那个家伙处置得愈严厉,家庭蒙受损失就愈厉害。啊,暂时忘掉他吧,不要去追捕他,让他逃走吧。”
“您来晚,夫人,通辑令已经发出。”
“哦,要是抓住他?——您认为他们能抓到他吗?”
“希望能够。”
男爵夫人双手合拢。“维尔福!”她用最温柔最甜蜜音调叫道。
“算吧,夫人,”维尔福用种坚定得近乎于冷酷声音回答道,——“算吧,别再为个罪犯向求情!是什人?就是法律。法律可能有眼睛来看您愁容吗?法律可能有耳朵来听您那甜蜜声音吗?法律能回忆您竭力唤醒那些柔情蜜意往事吗
“嗯,承认确是这想”。
“让来回答您吧。”维尔福把他圈椅向腾格拉尔夫人椅子挪过些;然后,他两手支在桌子上,用种比往常更暗哑声音说,“是有犯罪未受惩罚,这是因为还不知道罪犯是谁,怕会错罚无辜人,旦罪犯被发现,”说到这里,维尔福把他手伸向他桌子对面个十字架,“旦他们被发现,面对上帝发誓,夫人,不论他们是谁,都得去死!现在,夫人,您要求宽恕那个坏蛋吗?”
“但是,阁下,您能确定他是象别人所说那样罪行严重吗?”
“听着,这儿是他档案:‘贝尼代托,十六岁时因伪造钞票罪被判处苦役五年。后来,您看,——最初是越狱逃跑,然后又杀人。”
“这个可怜虫是谁?”
“假如他们抓到他,知道监狱里有逃走机会,您肯让他关在监狱里吗?”
检察官摇摇头。
“至少把他关到女儿结婚以后再说吧。”
“不行,夫人,法院要按司法程序办事。”
“什!甚至对也不行!”男爵夫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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