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夫人，”维尔福说，“预审准备已经做好
。现在还有五天时间，其实五天已超过
要求。您不知道也是在盼着冲淡记忆吗？当夜以继日地工作时候，便忘记
切往事，那时体验到死者所感到那种快乐，它比痛苦总还是要好点。”
“但是，阁下，他已逃走，让他逃走吧，——行动不利是个可以原谅过失。”
“告诉您那已经太迟，今天早就用急报发出通辑令，这个时候——”
“老爷，”跟班走进房间里来说，“内政部个龙骑兵送来这封信。”
维尔福抢过那封信，心急地拆开它。腾格拉尔夫人吓得直打哆嗦。维尔福则高兴地跳起来。“捉住！”他喊道。“在贡比涅捉住他。成功！”
？不，夫人，法律只知道命令，而当命令发出时候，那就是无情打击。您会告诉，说是个有生命人，不是部法典，——是个人，不是部书。看看，夫人，看看周围。人类象兄弟般待吗？他们爱吗？他们宽容过吗？可有任何人曾以您现在向要求那种仁爱来对待吗？不，夫人，他们打击，只有无情打击！您用那种迷人眼光盯着，使惭愧？就让惭愧吧，为您所知道过失——甚至其他更多过失。尽管自己也有罪，尽管罪也许比旁人更深重，但却永不停止地去撕破伪装，找出他们弱点。始终在揭发他们，可以进步说，——当发现那些人类弱点或邪恶证据时，感到高兴，感到胜利，因为每次判处个犯人，就似乎得到个活证据，证明不是比别人更坏些。唉，唉，唉！整个世界都充满邪恶。所以让们来打击邪恶吧！”维尔福说最后这几句话时候狂怒万分，以使他话听来非常雄辩有力。
“但是，”腾格拉尔夫人说，她决心要做次最后努力，“这个青年人虽然是个杀人犯，但他却是个被人遗弃孤儿呀。”
“那就更糟，或是，说得更贴切些，那就更妙，这是上帝安排，这样就不会有谁为他哭泣。”
“但这是蹂躏弱者行为呀，阁下。”
“杀人弱者！”
腾格拉尔夫人脸色苍白，浑身冰冷地站起身来。“告辞，阁下！”她说。
“再会，夫人！”检察官面回答，面愉快送她出门。然后，他回到桌子前面，用右手拍着那封信说：“妙，已经有件伪造钞票案，三件抢劫案和两件纵火案。只缺件谋杀案，现在它来。这次开庭定会大获
“他坏名声会影响家庭。”
“死亡不也在影响家庭吗？”
“噢，阁下，”男爵夫人喊道，“您对旁人毫无怜悯心！嗯，那末，告诉您，旁人也不会怜悯您！”
“让它去吧！”维尔福把双手举向天空说。
“至少，拖延到下次大审时候再审判他吧，还有六个月时间可以冲淡人们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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