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出身躯》……别把搞糊涂,那个书名跟这个差不多,叫《眩晕》,对,是维利安第《眩晕》。”
“是叫《不怕寒风,不顾眩晕》吧?请告诉,这本小说翻译过来吗?你们出版吗?”
“别急,别急。译者叫艾尔梅斯·马拉纳,他证件很齐全。他交给们份译稿,们把它列入出版计划;他交稿准时,每次百页,并预支稿费;们开始把译文发往印刷厂排印,以争取时间……可是读校样时,们发现有些矛盾,有些谬误……们把马拉纳找来问他,他回答得含含糊糊,自相矛盾……们穷追不舍,把原文摊在他面前,让他给们口头翻译段……他承认说他对钦布里语窍不通!”
“那他怎交给你们译文呢?”
“他把专有名词改成钦布里语,不,不,改成辛梅里亚语,也糊涂;正文呢,他是从另本小说翻译过来……”
厚厚本小说,书名叫做……什行人,不,不,是另本书……什城市郊外……”
“是塔齐奥·巴扎克巴尔写?”
“不是,不是巴扎克巴尔;是说从陡壁悬崖什……”
“是阿蒂写?”
“对,就是这个乌科·阿蒂。”
“什小说?”
“什小说?们问他。他回答说:‘本波兰小说(可找到波兰小说!),是塔齐奥·巴扎克巴尔写……”’
“《在马尔堡市郊外》……”
“对。请耐心点。他说出这个书名,当时们相信他话;小说已经开始印刷,们把切工作停下来,更换扉页,更换封面。这给们带来巨大损失,们不惜切代价,改书名、改作者姓名,总算把这本小说翻译、排版、印刷……们只顾把这个从印刷厂取来再送回去,把那个从装订厂取来再送回去,把带有印铬扉页第个印张换成印有新扉页印张。总之,这样来造成极大混乱,影响到正在制作所有新书,全部印数都要销毁,发往书店都要收回……”
“有点没听明白:您现在讲是哪本小说呢?是讲火车站
“请原谅,乌科·阿蒂不是位辛梅里亚作家吗?”
“嘿,众所周知,阿蒂原是位辛梅里亚作家;可是后来,在战争期间和战后,国境线修改过,竖起铁幕,过去是辛梅里亚地方现在是钦布里亚,辛梅里亚被往边上挪挪。这样钦布里人就把辛梅里亚人文学也接收过来,以补偿战争给……”
“这是加利干尼教授观点,乌齐-图齐教授反对这种……”
“可以想像,这是大学里两个研究所、两个教研室、两位教授之间敌对情绪。他们甚至会不共戴天,让们设想下,假若乌齐-图齐承认他研究那种语言杰作应该用他同事研究那种语言来阅读,那会……”
“可事实是,”你坚持说,“《从陡壁悬崖上探出身躯》是本未完成小说,不,是刚刚开个头……看到原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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