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刑警
字迹很潦草，难以辨认。不过，也并不仅仅因为字迹。信
信惠突然吓
跳，清醒过来。千刑警微突双眼直直地盯着她。
“对不起，
没有听到你刚才说什
。”
“问你有没有向金光培卖身。”
“没有。”
“真吗？之后会向金光培确认，如果有句谎话，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金光培停顿下，再次开口问道：
“你怎不问问名字？”
“已经知道你名字。其实，听说过你很多事。”
“什事？”
“各种事啊，还听说过八零年受苦那件事……”
这种情况下居然还会对那些东西感兴趣，同时也得到丝安慰。
“想睡觉吗？”
千刑警略带调侃地笑着，看向信惠。信惠不知不觉地点点头。
“乖乖回答问题，就让你睡。那天以后，你经常见金光培那小子吗？见面都谈些什？”
“倒是经常见，因为他经常来们茶房玩。不过……”
“没有撒谎。”
千刑警认真地在纸上写着什。他就像个练习写字孩子，偶尔歪起头看看自己写字，似乎不满意，于是揉皱重写。信惠不知道他整理出份怎样调查记录。到底说什？有没有说什不该说话呢？她焦急地转动脑子，却什也想不起来。不过，好在可以趁着千刑警握着圆珠笔认真书写空当暂时打个瞌睡。睡意再次无声地袭来。信惠陷入睡意诱惑，感觉到种接近完美幸福感。她无比珍惜这份短暂沉默所赋予安逸，在心里祈求着，拜托就让这样安稳地睡去吧。如果以这种状态维持片刻，似乎就会入睡。她太想不被打扰地好好睡觉，只要以这种状态睡去，就算被诬陷为间谍罪，判终身监禁，她似乎也不会有任何异议。
“来，读下。这是你目前为止陈述内容。”
信惠听到千刑警声音，睁开眼睛。眼前有几张纸推过来。
“读下，按个手印。然后你就可以下楼睡觉。”
信惠说完之前，已经意识到自己谈到这个话题是个失误。金光培表情突然僵住。他以嘶哑声音问道：
“你到底想从这里得到什？”
“没有什想得到。只是想解你，想和你聊聊天而已。”
信惠极力挤出笑容。然而，她越是这样，金光培脸就越是紧绷得厉害。金光培突然从座位上起身。
“虽然不知道你想听什，不过没什可说。所以，你还是去其他地方打听吧。”
第二天，金光培又在茶房出现。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似乎刚理过发。信惠坐在他面前。
“怎回事？上次穿着丧服，今天好像穿结婚礼服呢。”
金光培脸红起来。他看起来十分拘束而且紧张，坐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他视线没有看向信惠，而是看着她身后挂画里外国女郎。
“你叫什名字？”
“在这里叫小韩，本名叫郑信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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