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压低嗓音,那副表情令不忍拒绝。
“妈,求你……”
“赶快敲门。帮你敲?”
终于敲门进入研究室。宋教授依然戴着贝雷帽,手里烟斗冒出淡淡紫烟。
“不想再见到你……”
金刑警看着这边说道。信惠坐在办公室角椅子上喝着咖啡,手抖个不停,似乎连个纸杯重量也无法承受。她知道,南刑警视线从刚才开始直在盯着自己。她转过头去看,南刑警露出牙齿无声地笑着。信惠手抖动着,准备送到嘴里咖啡猛地洒身。
3
“你这败家娘们!”
被学校赶出来时,母亲对如此吼道。面对母亲绝望表情,怎会不明白自己给母亲带来多致命打击。
无法说服母亲理解所作所为。不,说老实话,自己也无法理解自己行为。是否真有那种打头阵信念?就算是有,是否值得为此残忍击碎母亲终生希望与梦想?
后,很快又返回来,对金刑警说道。
“好像不会轻易开口。这娘们不怎听话。”
“是不是因为你太斯文?总之,先给她吃饭,带出来。”
信惠试着站立,身子摇晃几下。几个小时动不动地坐着,膝盖关节像石头样僵硬。总之,上午审问算是比想象中结束得轻松。信惠不知不觉地舒口气。然而,她无法确定往后调查是否也将以这种形式进行。而且,很难预测到底还要接受多少调查,是否能够被平安释放。
“不想吃。”
宋教授没有招呼坐下。
“那件事之后,患上失眠。夜里只要想起那件事就睡不着。作为诗人,作为教育者,觉得自己算是自活。”
无言以对。
奇怪是,对自己所作所为没有丝毫自豪感,也感觉不到任何悔意。是啊,就算后悔也无济于事。因为这是已经泼出去水。
母亲却认为,即便是泼出去水,也要收回来。总有天会复学,总有天会顺利从学校毕业,成为名体面小学教师——就算天塌下来,母亲也绝对无法放弃这个梦想。
有天,母亲硬拽着手去学校。母亲说,如果去学校向教授认错,就会得到原谅。说这是没有用,母亲却十分固执。
被学校赶出来几个月之后,在母亲拉扯之下第次回到学校,您可以想象下那副狼狈之相。担心被同学们认出来,只能低着头跟在母亲后头,任由拖拽。母亲似乎担心会跑掉,紧紧拽着手,带去学生科科长宋教授研究室。
“进去。进去亲口说你错,你犯死罪,祈求原谅。”
“别废话,吃吧。给你叫碗牛骨汤呢,还是大酱汤?”
信惠选牛骨汤。她呆呆地站在原地,有人啪地拍下她肩膀。是把她从支署带到这里来南刑警。
“喝口,宽宽心。”
南刑警递过去个盛着咖啡纸杯。
“南刑警果然对女人很亲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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