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以这种条件为前提允许你复学,其实也是看在你母亲面子上。除,你母亲甚至还去校长家里为女儿苦苦求情,多亏你母亲。你真不能忘记母亲恩惠。”
走出教授研究室,躲在过道角落母亲立刻跑上前来抓住手。
“怎样?教授原谅你吗?下学期可以复学吗?”
对母亲说,得先去趟卫生间。卫生间窗外可以看到盛开深黄色迎春花。种无以形容愤怒与悲伤涌上心头。看到茫然站在不远处拐角等出来母亲。那瞬间,下定决心要迅速逃离这里,要离开母亲身边。立即从另扇门逃离卫生间,独自离开学校。那是有生以来第次离开母亲身边,离家出走。
您问离家出走去哪里?到街上之后,没有任何地方可去。毫无准备地逃离,口袋里分钱也没有。想来想去,去找秀任。秀任已经去线工作。想和秀任起下工厂,却因为当局对伪装就业者监视愈发严苛而难以成秀任劝说,如果不是非要去线工作,可以去夜校。
“活五十年,始终怀有个珍贵信念。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就是对人信任,这是万万不可丢掉。可是,那件事之后,这个信念坍塌。”
“老师,对不起。请原谅。”
“你真想复学吗?”
“是。”
“有两个条件。如果你可以接受这两个条件,学校可以重新接受你。”
刚开始,去九老工业园区某所夜校,后来夜校由于警察盘查而倒闭,便转移到城南近郊某个教会地下室,在所为工厂劳动者开办夜校里授课。
秀任告诉说,定要努力像他们样去思考,像他们样去感受。不是们教他们,而是们应该向他们学习。不是学习模仿,而是与他们合体重生。
打算按照秀任所说去做。
问题是,过着那样生活,内心却不断产生怀疑与矛盾。竭力对他们痛苦、他们想法与愤怒感同身受。然而,不论再怎努力,依旧是,终究无法变成他们。不,越是努力变得与他们相像,越是感觉自己不够诚实,变得不像自己,感觉自己就像是话剧中小丑样做着拙劣表演。无法成为他们,这不是本该有样子,不论多想要否认,也无法否认这点。因此,无法摆脱负罪感。
其实,论起成长环境,当然丝毫不输给他们。过去是,现在也是。如果谈到其他方面
“什条件?”
“个是运动圈朋友们,在们学校都有谁,在做什事,你把这些全部告诉们。没有别意思,只是提前预防同样不幸。还有个是……”
默默地看着教授脸。
“你清清楚楚地写下已经转向事实,并把文章发表在学报上。你写作本来就不错嘛。觉得,以给校长写信形式更有说服力,学生和老师们也会受感动。”
他又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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