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因为什受处分?”
“……组织非法集会。”
“煽动学生们搞游行是吧?具体是什时候?”
“前年秋天,也就是1984年10月。们并不是搞游行,只是聚集同学们起针对校内问题开个讨论会而已。”
那年秋天,校园里忙着准备年度秋季庆典。金黄色银杏树之间挂满横幅和海报,同学们在地铁入口接受战警开包检查,却还要像温驯小学生样老老实实地去上课,或者忙于寻找起参加庆典搭档。表面看来,切没有任何异常。庆典结束后就是期末考试,考试完毕,提交论文,信惠就毕业。几个月之后,信惠即将年满二十三岁,会被任命为名小学教师。
“先在这里详细写下个人信息,不要有所隐瞒。”
“昨天晚上已经在支署写过。”
“话真多,让你写你就写。”
信惠从姓名开始,依次写下家庭状况、学历、职业、朋友关系、动产、不动产、月收入、兴趣、特长等。她犹豫着要不要在职业栏里写“学生”,最终写下“茶房服务员”。刑警接过信惠写好材料,仔细地查看着,开始提问。
“为什没有不动产?”
。”
个看起来三十五六岁高个子男人站起来,说:“跟来。”他长得不怎凶狠,信惠稍微放下心来。
金刑警带信惠去隔壁房间。那个房间不大,只有两三坪,放着四五张铁桌和个生锈炉子,看不到其他物件或者装饰。墙上贴着“左倾容共连根拔起守护m;主秩序”标语,盏日光灯孤零零地亮着。金刑警拿起把铁椅放在桌前,让信惠坐下,自己也拉把椅子坐好,又拉开抽屉,拿出盒未拆封松树牌香烟。他拆开烟盒,叼起根烟,又突然递给信惠根。
“不会抽烟。”
“别装,让你抽你就抽,没事。”
当然,比任何人都盼着信惠毕业人是她母亲。母亲举动,仿佛女儿已经成为半个老师。她相信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在露天市场卖鱼小摊贩,而是正儿八经小学教师母亲。母亲这种态度并不过分。辈子只把希望寄托在女儿个人身上,历尽千辛万苦、翘首企盼事情如今终于近在眼前。
然而,信惠不知道怎,并不愿
“因为没有房子。”
“传贳保证金〔3〕总该有吧?”
“没有,住月租房。”
“没有父亲,母亲从商,做什生意?”
“卖鱼。没有店面,借用别人店门口空地,是那种凌晨去水产市场取货卖小摊贩。”
“真不会抽。”
“不是说最近首尔女大学生没有不会抽烟吗?而且你既然下定决心来这里伪装成茶房服务员,应该学过抽烟吧?”
“女大学生并不是人人抽烟。还有,不是伪装成茶房服务员,真是服务员。”
“真是服务员?”
金刑警冷笑着反问道。他拉开抽屉,取出纸和圆珠笔,推到信惠面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