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笑。看她这个样儿,以为她是缺个心眼,她似乎什也不懂,只知道要她丈夫。
二十四
在街上走半天。很容易答应那个少妇呀,可是怎办呢?他给那些东西,不愿意要;既然要离开他,便刀两断。可是,放下那点东西,还有什呢?上哪儿呢?怎能当天就有饭吃呢?好吧,得要那些东西,无法。偷偷地搬走。不后悔,只觉得空虚,像片云那样无倚无靠。搬到间小屋里,睡天。
二十五
知道怎样俭省,自幼就晓得钱是好。凑合着手里还有那点钱,想马上去找个事。这样,虽然不希望什,或者也不会有危险。事情可是并不因长两岁而容易找到。很坚决,这并无济于事,只觉得应当如此罢。妇女挣钱怎这不容易呢!妈妈是对,妇人只有条路走,就是妈妈所走路。不肯马上就往那走,可是知道它在不很远地方等着呢。越挣扎,心中越害怕。希望是初月光,会儿就要消失。两个星期过去,希望越来越小。最后,去和排年轻姑娘们在小饭馆受选阅。很小个饭馆,很大个老板;们这群都不难看,都是高小毕业少女们,等皇赏似,等着那个破塔似老板挑选。他选。不感谢他,可是当时确有点痛快。那群女孩子们似乎很羡慕,有竟自含着泪走去,有骂声“妈!”女人够多不值钱呢!
二十六
成小饭馆第二号女招待。摆菜、端菜、算账、报菜名,都不在行。有点害怕。可是“第号”告诉不用着急,她也都不会。她说,小顺管切事;们当招待只要给客人倒茶,递手巾把,和拿账条;别不用管。奇怪!“第号”袖口卷起来很高,袖口白里子上连个污点也没有。腕上放着块白丝手绢,绣着“妹妹爱你”。她天到晚往脸上拍粉,嘴唇抹得血瓢似。给客人点烟时候,她膝往人家腿上倚;还给客人斟酒,有时候她自己也喝口。对于客人,有她伺候得非常周到;有她连理也不理,她会把眼皮耷拉,假装没看见。她不招待,只好去。怕男人。那点经验叫明白些,什爱不爱,反正男人可怕。特别是在饭馆吃饭男人们,他们假装义气,打架似让座让账;他们拼命猜拳,喝酒;他们野兽似吞吃,他们不必要而故意地挑剔毛病,骂人。低头递茶递手巾,脸发烧。客人们故意地和说东说西,招笑;没心思说笑。晚上九点多钟完事,非常疲乏。到小屋,连衣裳没脱,直地睡到天亮。醒来,心中高兴些,现在是自食其力,用劳力自己挣饭吃。很早就去上工。
二十七
“第号”九点多才来,已经去两点多钟。她看不起,可也并非完全恶意地教训:“不用那早来,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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