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就是兄长韩识房间,还有后宅。
地方不大,韩悯很快就走圈,将要重新修整地方都默默记在心里。
要修地方不多,想来是常有人来照管。
仍旧回到院子里,两人坐在堂前台阶上。
韩悯拢着双手:“谢谢你。”
心知推开门也看不见从前场景。
或许里边屋宅颓圮,各处都需要重新修缮。他在方才要推门时,却忍不住想着会不会有人问他声:“回来?”
傅询走上台阶,握住他手,带他推开木门。
老宅虽有损坏,却也没有韩悯想那严重。
檐下也点着灯烛,院中桃树无人照料,已经枯死。
傅询不理他,韩悯借着马车速度放缓,滑到他身边,悄悄伸出手指,拨拨他衣袖:“傅弋铦?”
弋铦是傅询字。从前告诉过韩悯,不过他没有喊过。
傅询几不可见地挑挑眉,捏住他下巴,用衣袖把他脸上香粉擦干净。
不多时,车驾停下,傅询放开他,下马车。
韩悯跟着跳下马车,这才发现他们没有回宫,而是到勾陈街韩家老宅前。
“没有。”
再无话说,韩悯就收回目光。
他知道今晚这件事情,他办得不太妥当。
其实在开始,约在天香楼见面时候,他就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可还是梗着脖子过去,只想着攒够银子,快点把宅子买回来就好。
傅询不太高兴,拧把他腰间软肉,冷声道:“男风馆没见过?别看,进去。”
韩悯这才反应过来,脸颊红,钻进马车去。
*
马车行得平稳,韩悯捧着茶盏,端端正正地坐着。
傅询坐在正中,神色微冷。
傅询坐在他身边:“不用客气。”
“已经攒八百两银子,
韩悯使劲吸吸鼻子,低着头往里走。
韩家从前并不富裕,老宅也不是很大。
自木门进去,条石廊,左手边是院子,棵桃树、几株文竹,还有口水井;右手边就是会客厅堂。
再往里走,是韩爷爷房间与书房。
韩悯小时体弱,不能出去玩儿,就跟着爷爷念书识字,打发时间。
他不确定道:“都这晚……”
“你不是要买宅子吗?不看看怎买?”
傅询扶着他腰,往前推。
木门没有上锁,檐下两盏灯笼也被点亮,烛光在晚风里轻轻晃动。
他站在石阶上,却忽然往回缩缩手。
却不想遇见是季恒。
当时季恒出言羞辱,又是在他不熟悉地方,他就应该先走再说,不该和季恒呛话,更不该把茶壶扣在他头上。
可他当时,就是忍不住。
倘若今日傅询与李恕不来,他可能要栽在天香楼。
韩悯垂垂眼,再小心地看眼傅询,语气软软:“错。”
韩悯悄悄觑他眼,道:“今日之事,多谢陛下。”
“不必客气。”
“白日里,陛下说晚上要见个人,想来就是信王爷?”
“是。”
“给陛下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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