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悯
激灵，使劲摇头：“不好玩，不好玩，
再也不来
。”
他推推傅询
手，小声催促：“快走吧。”
马车就等在外边，傅询把他往前推推，让他先上去。
终于能走，韩悯提着衣摆，踩上脚凳，才掀开马车帘子，要爬上去，不经意间，却看见天香楼对面松竹馆。
松竹馆比天香楼风雅些，没有姑娘在外边揽客，里边还传来琴声。
“不是……”
他插不上话，更不敢动手，实在是没法子，只能大喊声：“傅询！”
前边傅询知道他没跟上来，就等他喊自己。
他转回头，看见韩悯被群人堵在墙边，走不动半步。天香楼灯火照着，仿佛还有些眼泪汪汪，怪可怜。
韩悯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韩悯停下脚步，翻出碎银子塞给小厮：“赔你们茶壶钱。”
说完这话，他就快步走出房间，想要跟上傅询。
但楼里姑娘们也懂得看人，傅询身形高大，不怒自威，不敢上前招惹他。韩悯文弱，看起来就温温和和，很好说话。
此时傅询走在前边，与韩悯之间拉开段距离，也没人当他们是在块儿。
于是韩悯才出房间，红粉绛纱就被围住。
要不还是换个地方说话吧？”
傅询上前，把地上茶壶碎片踢开，让他过来。
韩悯提着衣摆，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瓷片。
天香楼灯火有些朦胧，傅询看见他脸抹匀女子香粉，道：“你在这里玩得很好？”
韩悯不明就里，走到他面前：“没有啊。”
临街竹帘被卷上去，坐在窗边弹琴是个白衣公子。
韩悯觉着奇怪，就多看两眼，而那白衣公子对上他目光，朝他笑下。
身边侍卫正要喝散她们，傅询却亲自上前。
原先围着韩悯姑娘们，这才知道他二人是起，不敢招惹看起来冷冰冰傅询，也都退开。
他牵着韩悯手，把他从包围里拉出来。
韩悯被吵得有点阴影，跟在傅询身侧，另只手也死死地拽着他衣袖，跟着他快步向前，只想要快点离开这里。
傅询带着他下楼，临走时，低声问韩悯：“这里好玩吗？”
他只觉得像花妖施法似，阵阵香粉往他面前飘。
“公子要走啦？这才什
时候就急着走？”
“这位公子看就是读书人，小女不才，闲时填两首曲子，不如去房里坐坐吧？”
“小女子会弹琴……”
韩悯双手抱在身前，早知道不让葛先生先走，现在他自己走不。
傅询捏着他下巴，使劲把香粉擦去，韩悯疼得喊声：“轻点儿。”
“这粉还没你白，你抹它做什？”
“不是抹，不小心蹭上去。”
傅询趁机拧把他腮帮软肉，也没有再说话，转身就出去。
天香楼里，什场面都有过，方才闹起来时，里边人也不觉得奇怪。看着李恕把季恒拿走、傅询与韩悯也要离开，就派小厮就来整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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