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悯没有被惊醒,傅询也没有别想法,只觉得挺软,比
“嗯。”
这才是韩悯第二回喝酒,几杯下肚,很快连眼睛都迷。
他撑着头,絮絮叨叨地说会儿胡话,傅询耐着性子,句句地跟他闲聊。
最后韩悯闭上眼睛,身子歪,靠在柱子边睡着。
傅询捏他脸:“韩悯?”
韩爷爷原本说这坛酒是韩悯出生时埋下去,要等他中状元时再挖出来。但是因为韩家抄家,韩悯错过去年科考。
想来日后也没有机会,那时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回永安,就把这坛酒送给傅询。
韩悯低头闻下,有点呛人。
但毕竟是爷爷给他准备酒,他喝口,忍着没咳嗽,把眼角都憋红。
他没咳嗽,傅询却看得出来,抬手帮他拍拍背。
“那现在挖出来给你吧,说好给你。”
说完这话,韩悯就跑去堆杂物房间,挑把花锄——从前韩爷爷种花用。
月光照在树上,仿佛枯树重发新花。
而韩悯站在树下,树花瓣摇落,停在他身上时,重又变作水般月光。
树下泥土板结,挖起来不怎容易。
不知道你买时候……”
“当时先皇猜忌,不太方便亲自来,是托小叔叔买,也忘给他多少钱。”
“那就全部给你好。”
韩悯从怀里掏出银票,塞到他手里。
还带着他体温,傅询将银票握在手里,道:“今天太晚,明天再去官府登记文书。”
韩悯强撑着“哼”句,就没再回他。
渐入夜,夜风渐凉,傅询弯腰要把他抱起来,手掌才抚上他背,傅询忽然觉得喝醉睡着、在月光下韩悯好像有点不样。
与他靠得近,看见也都是平素注意不到。韩悯呼吸匀长,长睫随之轻颤。喝过酒,唇上有些水光,晶莹透亮。
傅询望望四周,侍卫被他留在宅院门外,门还是掩着。
他转回头,抿紧薄唇,飞快地在韩悯唇上碰下。
韩悯再喝大口,轻声叹道:“好想回家啊。”
不是桐州宅院,也不是现在所在宅院,是从前家里人都在院子。
好比他与傅询此时躲着喝酒,过会儿,德宗皇帝与爷爷就会出来,说小孩子不能喝酒。
可惜已经没有。
他将空酒杯放到边,傅询把自己杯子递给他:“没事,你喝吧,等会儿送你回去。”
傅询扎起衣袖,接过他手里花锄:“来吧。”
所幸酒坛埋得不深,挖会儿也就挖到。
从土坑中将酒坛抱出来,用帕子擦干净,最后在厨房里找两个酒杯洗干净。
两人坐回阶前,打开酒坛时,酒香浓郁。
韩悯握着两个酒杯,傅询提着酒坛往里边倒酒。
“好。”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坐会儿,韩悯问:“你急着回宫吗?”
“怎?”
“上回你去桐州,爷爷说,们家桃花树下有坛花雕酒给你,你挖出来吗?”
“没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