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公轻笑，随后朝他做
个噤声
动作。
韩悯掩嘴，点点头，轻声道：“
懂得。”
过
会儿，他思忖道：“下午听温言说，两年前们家被抄家时候，圣上把恭王府给烧。问傅询，他不告诉。”
“你不记得
韩悯应声，不再打扰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边，盯着烛焰出神。
这样他会安心些。
看着烛光也好，捱到天亮时候也好，有点儿光就很好。
过会儿，杨公公将字书“啪”地合上。
“老韩头尽说废话，害得浪费晚上看。”
“还不是你爷爷，也没给他写信，他非给写信。他分明知道认识字不多，还故意写得文绉绉。”
“那帮你老念念？”
“不用。”
杨公公指指面前看起来有些年头小册子：“你爷爷从前给编本字书，都是上边字，比照着看就行。”
韩悯撑着头：“唔。”
韩悯掀开被子，下榻。
系统惊讶道：“不是吧？你真去啊！”
韩悯自然知道不能去，他披上衣裳，想出去找杨公公说说话。
外间烛光昏黄，杨公公正盘腿坐在小榻上翻书。
韩悯轻手轻脚地凑到他身边。
翻完。”
“你这毛病还是治治吧？要不你肯定会英年早逝。”
韩悯灵机动：“在傅询身边放松点，那现在去抱着他睡。”
系统无语。
韩悯也知道不可能，叹口气，扯好被子，闭上眼睛，准备再试试。
韩悯笑笑：“你老同爷爷认识许多年吧？”
“是啊。”杨公公回想道，“他那时抱着本破书就敢拦御驾，要不是喊声‘住手’，他就被德宗皇帝侍卫剁成肉泥。他那本《治安疏》，最后还是递上去。”
“那爷爷肯定有教你老识字，连字书都编好，你老怎
不学？”
“嗐，那时候德宗皇帝起居住行，都经由手，哪里来工夫学这个？再说——”杨公公压低声音，“要是学这个，就伺候不三代皇帝。”
韩悯恍然大悟：“你老可比识字人聪明多。”
将烛光拨亮，杨公公继续看信，随口问道：“你又睡不着？”
“是啊。”
“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不饿，就是想找人说说话。”
杨公公摸摸他头发：“小可怜，明天再找老梁头过来看看。”
“你老在做什？”
杨公公太过认真，被他吓跳：“你还没睡？”
韩悯摇头：“睡不着。”
杨公公往小榻里边挪挪，用靠枕毛毯给他铺出个软和座位，让他坐下。
韩悯挨在他身边：“你老在看什？”
系统努力哄他睡觉，还给他唱催眠曲。
“傅询就在隔壁，你别怕啊，安心睡觉。”
唱会儿，韩悯忽然笑。
“别唱，你跑调。”
“是个文人系统，控制中心没给音乐插件嘛。你要觉得难听，你去找傅询给你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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