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唤醒系统：“统啊，你有没有那种几千多章
书？”
“《大英百科全书》。”
“你忘
，这个
上次就已经
杨公公盯着他，催着他，不让他看书写字，只让他快去洗漱，然后上床睡觉。
而韩悯在偏殿这些日子，夜里总是要靠着
个小香炉和柄长剑，才能睡着。
香炉和长剑都是傅询东西。
韩悯用莲蓬形小铜勺拨两颗香料，放进小香炉里。莲花铜香炉里散发出安神香气，与傅询殿中香气差不多。
他走到榻边，摘下挂在帐子前长剑。推寸剑锋出鞘，剑光清冷，映出他眼眸。
傅询拿走他覆在眼前手帕，唤声：“韩悯？”
韩悯眨眨眼睛，目光清明。
他压根就没有睡着，帕子挡着，或许他根本连眼睛都没有闭上，只是盯着烛光发呆。
真是怕黑怕极。
傅询用拇指抹抹他眼角，韩悯时间没忍住，鼻头酸，差点哭。
韩悯还想再问：“那你……”
可傅询却不欲多说，把干净帕子递给他，别过头去：“你歇会儿，很快就到。”
他这
说，韩悯也不好再问，将帕子攥在手里，靠在马车壁边，闭目养神。
闭上眼睛也不太好受，韩悯便将帕子叠成长条，覆在眼前。
烛光忽远忽近。
傅询反问他：“你不知道？”
韩悯摇头：“那时晕乎乎，后来想起来，却以为是在做梦。”
“记不清也好，不是什要紧事情。”
韩悯垂眸，思忖会儿，又道：“直以为，那时是在宫里。”
傅询解释道：“那时傅让想救你，就留跟先帝求情，想把你讨去他府上。但是傅筌横插脚，先帝把你给他。”
长剑入鞘，声铮鸣。
他将长剑挂回去，爬上床，盖好被子准备睡觉。
可是今日汤药与长剑都不奏效。许久，韩悯还是平躺在榻上，睁着眼睛，神色平静地盯着帐子顶云纹。
他习惯睡不着时候。
这几日睡得好，当是侥幸恩赐。
*
心里不太好受，韩悯连晚饭也没怎吃。
回到居住偏殿，杨公公端给他碗安神汤药。
“快喝吧，喝就去睡会儿，今晚在外边守夜，你有事情就喊啊。”
“好。”
不多时，马车便停下。
傅询以为他睡着，掀开帘子，朝外边杨公公做个噤声动作，低声吩咐：“再绕圈。”
这时韩悯揭开眼前帕子：“到吗？”
傅询放下帘子，面色不改：“没有，才到宫门，你再休息会儿。”
马车再绕圈，又次在福宁宫前停下。
然后韩悯就从牢里被提出来，关进恭王府地下暗室。
只是他昏昏沉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那里。
先前直以为自己被关在宫里，再加上梦里火烧王府火光是隐隐约约，在宫墙那边，离得很远。
看不真切，记不清楚。
他便直以为那火光或许是假，是他自己胡乱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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