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悯道声谢,又咽下大口茶水。
仿佛看见傅询在眼前,让就好多。
他问:“今日温言同说,陛下烧过恭王府。”
卫环拍兄长肩:“哥,先走。”
说完这话,他就连忙跟上傅询。
卫归怀疑地拧下自己手背:“这不能吧?从前不是打得很凶吗?他俩要是能和好,倒立吃面——还喝汤。”
*
料想韩悯肯定不愿意在恭王府里待着,傅询便抱着他,径直走出恭王府,把他送上停在门外马车。
而今想来,时间和地点分明都对不上。
倘若他那时被关在宫里净身所,傅询又怎会绕道去恭王府放火?
不必再问也可以确定,他是被关在恭王府,傅询才会为救他,怒之下放把火。
而傅询好像也意识到什。
韩悯重想起两年前被关在暗室情形,无边黑暗倾轧下来,攥着他心口,让他喘不过气。
傅询揽住他腰,把他从石头上带下来。
“回去。”
傅询垂眸,看见自己搭在韩悯腰上手指,沾点烛芯燃烧黑灰。
他不动声色地扯扯衣袖,将痕迹遮掩去,再抬眼时,眼中笑意似有似无。
他似是随口问:“晚上想吃什?让他们回去早做准备。”
上,晃晃悠悠。
卫归站在他身边,与他随口闲聊。
韩悯想起下午温言跟他说事情,傅询为他烧恭王府。
他自己不大记得,想问问温言,但是那时又来不及,他赶着去书局交书稿。
所以就暂时把这件事情压在心里,想着什时候问问。
韩悯坐在马车里,手里捧着茶盅,掌心里微烫,才让他定下心神。
寻常人与外边隔绝几日,不见人、不说话,便浑身不自在。
更何况他是个人在不见光暗室里待几日,每日都混混沌沌地等着死期。
他端起茶盅,抿两口热茶。
傅询瞧着他,帮他擦去额上细细冷汗。
他眼前黑,使劲闭闭眼睛,再睁开眼睛时,傅询正皱着眉看他。
韩悯摇摇头:“没事,走吧。”
傅询见他面色煞白,手扶着他腰,手抄起他腿弯,就把他抱出去。
仿佛把他救出来那时般。
卫归在后边看得脸疑惑:“错过什重要事情吗?”
身后侍从正将地下暗室石板盖上,拖拽时,发出巨大声响。
韩悯听见这声音,身形晃。
这声音刻在他脑子里,他记得很清楚。
两年前,他在暗室里被关几日,被提出来时候,听见就是这样声音。
他直以为他被关在宫里净身所。
他思忖会儿,揣测着,大约只有种情形——
那就是他那时根本不是被关在宫里。
韩悯想想,问卫归道:“诶,恭王府是不是被烧过次?烧哪里啊?”
卫归朝四周看看,抬手直东南角:“喏,就府门那儿……”
他还没说完,忽然有个人扯下韩悯腰带,把他从石头上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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