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安世道:“刘彘就算饶过皇后、太子,至少不会放过公孙贺。公孙敬声为恶已久、臭名昭著,长安城哪个不知?现在才来惩治,恐怕是刘彘觉得时候到。先除儿子,再灭老子。猜刘彘现在正在找公孙贺把柄。公孙贺要捉赎罪,正中刘彘下怀。盗汗血马,又进宫行刺,刘彘定是要将碎尸万段才解气。公孙贺若是能捉住,正好遂他意,若捉不住,也正好给公孙贺定罪。无论如何,公孙贺这次是躲不掉。倘若这时有人再告发公孙贺,刘彘就更加如愿。任大哥,若是要告发丞相,该走什途径?”
任安更加疑惑,但还是答道:“要告丞相,最便捷路子,是先向内朝官上书,事关丞相,内朝官必不敢阻拦隐瞒,会直接上报天子。”
“吕步舒?”
“对。”
硃安世笑道:“那就好!去见公孙贺。”
觉,下狱。公孙贺救子无路,见天子正极力追捕硃兄弟,便恳求天子,捉硃兄弟,来赎儿子之罪,天子应允。”
樊仲子道:“他想捉就捉吗?三辅骑士到庄上来搜过,都没能找到。”
韩嬉在旁却提醒道:“太子知道。”
任安点头道:“太子门下有位书吏和私交甚厚,十分敬重硃兄弟,两个多时辰前,他来给报急信,说公孙贺去求太子,让太子说出硃兄弟下落——”
郭公仲忙问:“说……说?”
众人大惊,齐望着他,不明所以。
硃安世将阿绣旧事讲述遍,随后道:“公孙贺父子已是死人,就用这点秽事,借他们父子命,还有命,来换刘彘命。只要在丈之内,就能设法杀掉刘彘。”
郭公仲大叫道:“……蠢!”
樊仲子和任安也忙起劝阻,硃安世却充耳不闻,始终笑着在心里盘算。
韩嬉直望着硃安世,没有说话,半晌才轻
任安道:“太子并没有立即答应,只含糊说定尽力相助。但公孙贺毕竟是他姨父,公孙敬声是他表弟,若不是怕受牵连,他怎会避亲救疏?而且卫皇后也知情,定会逼他说出硃兄弟下落。你们藏身之处,早晚会漏出去。所以,赶紧离开此地,远远逃走!”
硃安世直在听,想却不是逃,他听到“公孙敬声”,猛然想起阿绣——阿绣当初不正是因为无意中撞破公孙敬声和阳石公主*情,才被公主寻事处罚?与公主私通,此罪极大,甚至会祸及丞相全族。这阵他日夜寻思营救驩儿之计,苦无出路,此刻心头亮,忙问道:“如果有人告发丞相罪行,天子会不会亲自听审?”
任安愣:“应该会。`w`r`s`h`u`.`c`o`m`你问这个做什?”
硃安世不答,却道:“赵王孙大哥曾讲过,说刘彘最恨后戚势力庞大,他断言卫皇后及公孙贺迟早要被剪除。”
任安道:“嗯。这话倒也没错。不过,太子立位已久,又是长子,天子对其向钟爱,而且天子年事已高,恐怕不会再新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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