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说那男子身上有把镔铁小刀,是西域所产,卑职想,这种刀只有在北地才容易买到。”
“嗯,有道理。但北地绵延几千里,怎能知道他是从哪里来?”
“北地虽广,却只有条路通向西域,自去年征伐大宛得胜后,这条道再无战事,路上行人稀少,大多是胡汉商旅,那男子单身带个小童,应该容易被人记住,沿途查访,应不难查出他来处。”
“好!马上派人北上去查!只是——找谁好呢?”
靳产闻言,暗暗后悔不该心急,将事情
“上个月案发后,大人下令在全县稽查——”
“是啊,当时金城共有十几个人走失逃逸,相关人等都被召来认过,都不认得那人。这个多月来,也并没有人来认领那具男尸。”
“卑职刚才在路上细想,此人定非本地人。而且据卑职推断,那男子应是从北路而来。”
“哦?你是从何得知?”县令又睁大眼睛。
“有三个证据:第,那男尸身上衣服,县丞说他穿是複襦。上个月才入秋,卑职进城时留意,金城街市上,今天还有人穿着单衣。只有西边、北边才会冷得这早。”
据邻居所言,案发前晚,天刚黑,有个男子带个小童偷偷摸摸进楚致贺家。那男子应该就是那具无名男尸。但没有找到他带来小童尸体。驿报上说,那姓申老儿也带个小童。两个小童应该是同人。楚致贺不是死在家里,可能正是带那小童逃走,于途中被杀,小童又被那姓申老儿救走。”
“嗯,有道理,有道理!还有条呢?”
“县丞还言,案发前后几日,有人看到三个绣衣人骑着马,在皋兰山脚下游荡。驿报上说扶风有绣衣刺客要刺杀那个小童,这两伙绣衣人恐怕是同路人,楚致贺全家应该正是那三个绣衣人所杀。”
“好!很好!有这三条,足以应付!”县令喜不自禁。
“如果只上报这三条,执金吾恐怕仍会以为大人办事不尽心。卑职以为。还可以再挖出些东西来。”
“如何断定不是西边,而是北边?”
“那男子是上月初四赶到这里,初七,那申老儿接到楚致贺口信,从西边湟水赶来,接走那小童。”
“他们会不会前后从湟水赶到金城来呢?”
“应该不会,如果两人都是从湟水赶来,姓楚又何必从金城又稍口信回去?而且从湟水到金城单程快马至少得要两天,日期也合不上。此外湟水地偏人稀,哪怕来只野狗,也躲不过人眼,卑职来之前,已经命人细细盘问过,除给申道传口信人,这两个月并没有人到过湟水。”
“有道理,第三个证据呢?”
“话虽有理,但这个案子这里查个多月,已经是个死案,还能挖出些什?”
“那具无名男尸。”
“上月已命人查过,并没有查出什来。”县令摇摇头。
“现在有小童这条线索,或许就能追查出他来路。”
“个死人身上怎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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