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用与诸人告别,先行离开青霄观。
走到外面那杀猪巷时,他忽想起事,回头瞧,陆青和王小槐走在后面。他便停脚等陆青走过来,笑着问:“人为何不唤你算绝或命绝?”
“只相人,不相命。”
“哦?相人不即是相命?”
“相命是告诉人定会如何,相人则是若不那般,便仍将这般。”
梁红玉笑道:“紫衣客虽不见,但那三路人却并不知晓。来路上,仍有人在后头跟着,自然仍是为那紫衣客。看到张都头,倒是生出个主意,将才你来之前,跟张都头略讲讲,他情愿助力——”
“假扮楚澜?又引他们互斗?”梁兴旋即摇头,“不愿再见杀戮。”
“不论你愿不愿,他们都会杀戮。”
“你并非他们,而且,这计谋已使过回,他们自然再不会轻易中计。当务之急,不在杀几个手下,而是得尽快寻出方肥藏身之处,查清那冷脸汉来路,探明白紫衣客缘由。”
“主意不好,你好主意是……?”梁红玉有些不快。
捞出他尸首……开封府查验,他脑顶有处重击伤口,应是先遭击晕,而后被抬到井边,丢进井里溺亡。至今不知凶手是何人……”
“管指挥等是什人?”
“也不清楚。只听门仆说,那几天管指挥吩咐,除去个年轻男子,其他人概不见。那年轻男子双耳穿耳洞——”
“紫衣客?”梁兴惊,“他可曾去过?”
“发现尸首那天深夜,门仆说有个男子来到门前,求见管指挥。那时家中正在举丧,门口挂白灯笼。门仆瞧见那男子身形健壮,双耳却穿耳洞,身穿脏旧布衫,里头却露出紫锦领袖。那男子听见管指挥噩耗,怔片刻,而后似乎想起什,左右望望,随即便匆匆离开。门仆说他神色古怪,像是在避人躲逃般——”
“嗯?没懂,你再细说说?”
“世事莫测,无限外因;人心易变,无数内缘。哪里能算得清其间变数?”
“相
“你主意甚好,不过得略调调。咱们不引斗,只抽身——”
“腾出身子,反蹑其踪?”
“嗯。”
两人相视笑。
四、算命
梁红玉补句:“正是那天夜里,去楼下暗室送饭,那紫衣人却不见。”
梁兴低头思忖:管指挥被杀,定是由于紫衣客。杀他人,是为逼问出紫衣客下落?不对,管指挥死时,家人并未听见声息,应是猝然遇袭,并无逼问,更无争执。那,杀他,便是为阻止紫衣人见他。
几路人中,方肥是要捉走紫衣客,若是知晓紫衣客要来见管指挥,不但不会杀管指挥,反倒会借此暗伺;楚澜样,也是要捉到紫衣客,以此对抗方肥;剩下便是冷脸汉那路,清明那天,他们便是要杀紫衣客,不让紫衣客落入方肥手中。管指挥应该也是他们所杀,恐怕出于同缘由。
他忙问:“管指挥与那紫衣客有何渊源?”
张俊摇摇头:“无所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