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兴听,也顿时发觉其中古怪:施有良和崔家客店这三人皆是受冷脸汉驱使,与紫衣人应无干连。崔家客店这三人之死,虽使掩迹之法,却并不诡怪,应是冷脸汉派人下手。施有良却是被紫衣怪人烧死,难道他发觉紫衣人行踪?但紫衣人行迹如此妖异,何惧行踪被发觉?
梁红玉又问:“你信不信那紫衣人是妖怪?”
梁兴摇摇头:“所见,他是人。”
“见也是人。他若真是人,便会留下踪迹。看来们得再回去查查,看他是如何从那巷子里火遁……”
四、溺死
进水中,抽动木杆,吸满水,抱着奔到棚子前,用力推动木杆,水柱随之射向棚顶火焰,比土锹灵便许多。他来回奔十几趟,终于将棚顶火也浇熄。其他人也将旁边那间房火浇灭。
个铺兵踹开门板,走进去查看,随即惊呼起来。梁兴忙跟进去,见地上躺着个人,二十岁左右年轻男子,身上横压截木椽。他忙走近,俯身去探脉息,已经死去。转头,墙角还躺着个,五十岁左右男子,也已咽气。
那个铺兵在旁惊唤:“这边还有个——”他回身看,窗下还躺着个中年妇人。那铺兵指着说:“那个是伙计贾小六,这两个是店主夫妇。”
梁兴环视三具尸首,房子着火,屋中三人却并未逃跑或呼救。看来,起火前这屋中三人已经昏迷,定是有人下手。
其他人也拥进屋中来瞧,梁兴便转身出去,见梁红玉牵着两匹马站在河边。
张用见那两个汉子将船急划过来,靠到岸边。
不等船停稳,前头那个已飞跳上岸,转眼便逃没影。后头摇橹那个也慌忙跟上,却跤滑倒在水里。张用笑着朝他大叫:“快逃、快逃,水妖追上来!”那汉子越发惊慌,扑爬几回,才算站起来,也迅即湿淋淋地逃走。
张用望向那船,天色虽更暗,却仍能辨得出银器章那团胖壮身影,趴伏在船里,动不动。死?刚才那水妖离银器章至少有三四尺远,只念阵咒语,并没见他动手,银器章是被咒死?张用极好奇,想赶紧过去瞧瞧,忙转身跑到门边,用力拍门大叫:“妖怪来!开门!”
院子里却静无声息,张用忙走到前窗边,透过窗格,朝外觑望,外头昏麻麻,只能瞧见空牛棚、石臼、石碾和其他些农家什物,并无个人影。再斜瞅,院门半开,那婢女也逃走?再没其他人?
张用转身环视房内,这时屋中已经昏暗,且尽是竹架,别无称手器具。他忽记起墙角有个预备给蚕虫煨火保温生铁小火盆,忙走过去,抱起那火盆,用力砸撞窗格。费许多气力,终于撞出个窟窿。瞧着差不多时,
“那店主夫妇都死?”
“嗯,还有个年轻伙计也死在里头。”
“看来这三人都知情。除这崔家客店,还有其他知情人吗?”
“这里再想不出。”
“倒想到个疑处,紫衣人为何要烧死施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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