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红玉只笑笑。
“那紫衣人信息,你是从楚澜处得知?”
梁红玉又露出些笑,却仍不答言。
“楚澜夫妇先前躲在你这里?你可知他们是借你为刀?”
“他们搭船,行舟,各得其所而
都盯着这边疑惑张望,厢车帘子也掀开角,里头隐隐露出半张脸,似是个年轻女子。莫非是摩尼教那个明慧娘?
梁兴装作不见,望片刻,才回身笑着让两个泼皮坐下:“到任大哥这里,他们不敢造次——这位大伯,你好生伺候这两位兄弟,多荐几样你店里上等酒菜,上回来吃那石髓羹、煠蟹、两熟紫苏鱼都甚好,去跟任大哥说句话便来。”说着便走出阁间,沿着过廊转到楼角,那里有道梯子通往楼后。他快步下楼,穿过后院道小门,来到后头条小巷,曲曲折折绕到贡院街。
后头虽再无人跟随,他却仍不敢大意,路穿街拐巷,从东北边陈桥门出城,到郊外个步军营里寻见几个军中朋友。那几个朋友许久未见,并不知他近况,只知他去高太尉府,尽都道贺,纷纷出钱,买些酒肉果菜,吃喝说笑场。日头落山后,梁兴才离开那里,沿着土路,绕到南城外,才沿着官道,大步赶往红绣院。
赶到红绣院时,夜已浓黑。他绕到西墙,腾身翻进后院,来到梁红玉住那座绣楼。楼上楼下都无灯光,梁红玉自然是去前头接客。梁兴先去楼底下那几间房门前试推,门都没有锁。他又轻步上楼,间间试过,也都未锁。看来紫衣人并未藏在这楼里,除非有暗室。
他依邓紫玉所言方位,寻到梁红玉卧房,推门进去,阵馥雅香气扑来。里头暗不见物,他摸寻半晌,才摸到把椅子,走得有些困乏,便坐下来等候。等许久,酒意困人,不觉睡过去,直至被阵脚步声惊醒。是两个人上楼,脚步皆轻巧。走到门前时,个女子声音:“你去歇息吧,坐坐,消消酒气再睡。”是梁红玉。另个年轻女子应声,随即离开,轻步走向西侧房间。梁兴不由得坐正身子。
门被推开,灯光先映进来。随后梁红玉走进屋子,头戴金丝盘玉花冠,身穿朱红销金衫裙,手里挑着只镶银琉璃灯笼。眼看到梁兴,她猛地颤,但旋即恢复镇静,脸上现出些笑意,轻声问句:“梁大哥?”
梁兴不由得暗暗赞服。见她莹白面容添些酒晕,月映桃花般。对明润杏眼不避不让,直视过来,有些英寒逼人。他不由得站起身。梁红玉却像无事般,仍含着笑,轻步走到桌边,从个黑瓷筒里拈出根发烛,伸进灯笼里燃着,点亮银鹭烛台上红烛,随后轻轻吹熄灯笼,转身搁到旁边博古架上。这才回身又望向梁兴,笑着说:“猜你要来,不过,那人不能交给你。”
梁兴越加钦佩,也笑着问:“你劫走那人,是要替父兄报仇?”
梁红玉面色微变,并不答言。
“钟大眼船上那个紫癍女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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