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惜又是
顿空碗白饭。”
“白饭？连着这几夜，
们去对面那庄院里搬
那许多东西，不是钱？你从前穿过锦缎？你身上这绸衫哪里来？”
“这些都是人家丢下不要，值钱恐怕全在那后院里，你又不让进去。”
“那里头你敢进？你又不是不知后院那场凶杀。那可是汴京城天工十八巧，任条命都贵过你百倍。旦牵扯到咱们身上，你有几张嘴去辩？几颗头去挨刀斧？咱们走江湖，保命是第。”
“大哥总说带们走江湖
门被推开，三个男子先后走
进来。由矮到高，依次各高出个头，如同三级人梯般。他们走到炕边，仍前后排成列，又都身穿同色半旧团绣深褐绸衣，乍看，像是个三头人立在眼前。张用在麻袋里险些笑出声。
前面那个最矮手里摇着根香椿枝，眯起小眼，用鼻孔哼道：“居然真送来。”
最高那个张着空茫大眼：“大哥，这笔买卖还作数吗？”
中间那个睁着不大不小呆瞪眼，忙跟着点点头。
最矮闷哼声：“倒是想，可佛走，庙空，这香烧给谁去？”
已。”
“以你人之力，哪里敌得过摩尼教成百上千徒众？”
梁红玉又不答言，只笑笑。
“你既能与楚澜为伍，何不与联手？”
“好啊。不过，眼下还不敢劳动梁大哥，等——”
最高又问：“对岸那庄院人虽走，房屋还在。们搬过去，丢进那院里不成？”
中间那个忙又点头。
“从这里搬出去，上百斤重，走到下头那座桥，再绕回对岸，至少二里地。不要花气力、耗粮食？不但没处讨酬劳，万被人瞅见，闲惹顿官司。”
“早知如此，清明那天，咱们在东水门外便该将这人捉回来。”
“那时东家只叫咱们盯梢，吃人饭，听人言，这是规矩。”
梁红玉话未说完，窗外忽然闪起火光。梁兴忙走到窗边，推窗看，火光是从楼底升起，并非处燃着，楼下周遭圈皆被火焰围住。火中股油烟气，是被人泼油纵火，火势极猛，迅即便燃上二楼，即便院里众人来救，也已难扑灭。梁兴正在觑望，忽听得声锐响扑面飞来，他忙侧身疾躲，支短箭从耳侧射过，嗖地钉到后墙只木柜上。
他忙躲到窗侧，向外望去，透过火光，隐隐见对面树下藏个黑影。再看，不止人，草丛树影间，还有两个黑影。恐怕整座楼都被环围，只要从门窗露身，便有弓弩狙射。而那火焰携着浓烟，已燃至门窗外，灼热呛人……
四、三英
张用直等到第二天晌午，才听见院外传来开锁声。
听脚步声，进来是三个人。他们先走进中间正屋，张用则在左边卧房。这卧房什物全空，只有面光土炕，张用便横躺在这土炕上。他听到那脚步声离开正屋，向这边走来，忙在麻袋里侧转过身，脸朝向屋门。麻袋上有道小缝，正好在眼前头，他便透过那道小缝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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