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田?另外两个是什人?”
“那两人不知是何人,不过,据说样貌极粗猛。另外,瞧见人说,周二相公神色不像常日那般挥洒,垂着头,似乎有些不情不愿。”
“不情不愿?”
“油铺店主说,周二相公买油时那神情有些古怪,像是有人逼着他买般,那两个汉子紧站在他两边。最后个见他是西城门税吏,他也说,周二相公似乎不肯出城,他身旁那个汉子还推他把。出城后,便再没人瞧见周二相公。”
“你跑天,先去歇息吧。等这事查明,再并赏你。”
,便被别人抢去。”
他被周攀番急言快语说得昏神志,便叫周攀去办。他不知周攀如何说服王豪,竟真将那三十多顷地买到手,而且每亩比常价少两贯多钱。为防旁人察觉,田契上只写周攀名字。他又与周攀写纸私约,待转官离任后,便将田契改到自己名下。
如今这田算起来,乃是周攀私产。焦尸案若真是周攀做下,旦追查起来,难保不将这诡名匿田之事牵扯出来……想到这些,雷德清被口茶呛到,咳得几乎背过气去。总算缓过来后,他忙命手下人去周攀家,若见他,立即带来。
过半个多时辰,手下人才急急来回复,周攀并不在家中,他家人也在担忧,说几天前,周攀便外出办货,至今仍未回来。
雷德清听,越发焦忧起来。周攀昨天既然去买油,自然是回来,他为何没有回家?又为何要在府衙前烧死人?周攀那人,向精明,即便要行凶,也不会这般招摇。难道并非他烧人,而是人烧他?
那押司走后,雷德清坐在灯前,虽然困乏,却毫无睡意。
如此看来,这凶案是那老孙所为。他带人强逼周攀买油,将油罐子留在尸首旁,以嫁祸给周攀。他为何要做这等事?难道是去年周攀买那片褶子田,倚之势,强逼王豪?随即,他猛然想起清早邸报上说,王小槐被人烧死。
难道老孙是为主报仇,才在府衙前烧死那人?那人是烧死王小槐之凶手?但老孙为何要嫁祸给周攀?是两仇起报?他若是怨恨周攀强买那片田,自然知道真买主
雷德清被自己这念头吓得颤,忙叫人准备轿子,带他去看那焦尸。常日间,他连死猫死鼠都不敢细看,到那停尸房,冷阴阴、臭熏熏,更是吓得浑身僵麻。他强忍住厌怕,慌瞅那焦尸眼,立即转身逃出来。到日头底下,长呼几口气,才醒过神:那焦尸并非周攀,周攀要矮胖许多。
他忙叫手下所有人,满城去寻周攀。可直到天黑,都不见周攀踪迹。快要上床安歇时,那个押司寻到宅里来。
“通判,卑职虽未寻到周二相公下落,却问出些蹊跷来。”
“哦?快说!”
“昨天下午,不但那油铺店主,沿路有几个店肆人也都见周二相公。而且,周二相公并非个人,身边还跟着三个人,其中个是那三槐王家王豪老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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